丫鬟衫飘逸轻便,最能衬托身材曲线,用的乃是苏绣贡缎,贾府丫鬟里原本是僭越用不得的,乃是王府专用。只是这小姑娘身形幼小玲珑,还是个小丫头模样,胸部微微隆起,臀部轻轻翘起,毫无风流妖媚之态,更显清纯幼稚。
弘昼此时心绪不佳,这清清爽爽一身飘逸鹅黄的小幼女丫头,倒是颇让他心生喜爱,虽已无心于男女之事,不过还是笑着一把搂住玉钏儿的小蛮腰,将她贴在自己怀里。一具柔软的小女孩身子便香喷喷靠着自己。
玉钏儿脸儿顿时涨红,她本是丫鬟,伺候主子凭的是一颗奴婢心。她虽年幼,姐姐金钏儿也时常提醒她,要准备着供主子差遣。只是真的入了主子的怀抱,闻着男子气息,到底有些心慌意乱。
论起性子来,这玉钏儿虽守着丫鬟本分,其实却是个大胆多事的性子,此时心下羞慌,嘴中只找些话头来说:“主子…… 论理奴儿是不该问的…… 只是迎姑娘刚才哭着去了……”
弘昼一叹,心中余怒未消,嗯了一声。搂着玉钏儿更紧了些。
玉钏儿接着道:“主子…… 那您要不要唤哪房姑娘小姐来伺候?”
弘昼一笑,道:“小鬼丫头,难道本王夜里非要与几个女子相伴才能歇息不成?本王要你伺候好不好?”
玉钏儿脸臊红着,低头玩弄手上裙带,轻声道:“奴儿…… 奴儿…… 算哪等人物,主子若要奴儿陪伴,岂有问奴儿好不好的道理…… 只是奴儿还小…… 怕…… 怕……”
弘昼笑着,伸手过去,轻轻拍了拍这小丫头的肩膀,口中柔声道:“本王原本也如此以为,你们皆是本王的所属之人,似乎无所谓愿意不愿意…… 只是有时想想,千古以来,最难捉摸的便是人心,真要人人都一心只伺候本王欢愉,怕也只是虚妄罢了…… 罢了…… 你莫要慌乱,本王今日乏了,也想睡了,且不要你侍奉…… 你很乖巧。改日本王有了兴致,定不会忘了你的……”
玉钏儿忙应个是,心中小鹿乱撞,既有些安心,又隐隐有些失落。
弘昼搂着小女孩,又说笑了一阵,倦意渐渐上来,适才的恼怒也随着与玉钏儿的笑语,散去了不少,便让玉钏儿也不要值夜且去歇息,换了个宫女来值夜司烛,自己也入屋子,冷冷哼笑了几声,压了压心中火气,便胡乱睡了。
书说别枝,且说这园子里诸多女子,虽说已被禁足不得外出,然而吃穿用度比之先前在宁荣府邸时,只增不减,还多了许多大内供应之物。论起银钱开销与排场体面,竟是越发奢靡了。好在这园子是 “御赐” 的,一应开销皆由内帛供给,只是园中女子论身份颇为卑贱,份例银子并不多,虽弘昼曾授意增添了一些,终究有限,比起园中用度的奢靡,银钱方面反倒越发紧张了。于是常有各房托门上之人,将一些赏赐之物拿去变卖典当。像嘉萌堂、顾恩殿、怡红院等无上位主子之处,更是如此。
这日,碧痕又奉了袭人的意思,捧了些钗环来门上找一个姓沈的公公换银钱。正说着话,却见外面有公公捧着个锦绣册子来。认得是内务府的人,便敛容在一旁行礼。那公公忙道不敢,便和门廊上几个公公说道:“这几本是外面来的戏册子,情妃吩咐的,你们送去小姐以上位份的各房去,请各房点戏,点完了一并送来这里,内务府好去筹备……”
碧痕年轻,不由好奇问道:“董公公,要请外面的人来唱戏么?” 那董公公笑道:“是啊,这是情妃请的恩德,王爷准了的,说是大暑节气,怕园中姑娘们烦闷,园子里几个姑娘的戏都听腻了,要在仲夏夜,于滴翠亭那里摆三日黄昏夜戏,给姑娘们解解闷儿。所以我们内务府才筹办此事,请各房点戏呢……”
碧痕笑道:“可惜我们怡红院现在没主子,不然我定会撺掇我们房里主子要点《会真记》来看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