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随意的一次党委会就在“吃吃喝喝”中结束了,会议没有什么决议,也没有做出什么判断和展望,大家都是老搭档,能够被放到这个犄角旮旯里的人只有2种,一种是被发配的,弄到艰苦的地方锻炼,一种是特别能生存能战斗的,放到艰苦地方开疆拓土。很显然,易云龙乔一得这群人属于后一者。
第二天中午,奇栈又送东西到团部,这次送的东西让胡大叔看着后都快愁死了,团部目前有四个连是不错,加上团部也不过500多人,这500多人顿顿吃猪肉能吃多少?要是在前几个月也许眼前的这些小伙子还能在吃上显示出战斗力,可是最近这个把月以来,这些小伙子个个都吃的滑嘴了,炊事班稍微做得差点就提意见,你再让他们敞开了吃猪肉也是吃不了多少。
这次,七连送来了18片经过腌制的猪肉,一水白花花的肥膘,看的胡大叔先是一个劲的摇头,但是他耸耸鼻子再闻闻后就开始点头。没法不点头,这些已经杀好的猪肉送到炊事班就可以直接切成肉片下锅,根本不需要再加工什么了。炊事班里会杀猪的只有胡大叔,吹气刮毛都是麻烦事,这次好了,腌制过的猪肉在短时间内几乎跟鲜肉差不多,炒菜的时候无非是少放点盐而已。就算是一时半会吃不了,那腌制的肉是可以在干燥的环境下放置很长时间的。如何在这秋季找干燥的地方?李久给胡大叔写了个法子,“找个废弃的砖窑,把咸肉挂在窑壁上,中间点上劈柴,最好是用松木或者松枝松塔,烟熏火燎都行。”
这熏制腊肉的法子不是后世才发明的吗?不,不是,而是流行于湘西、桂北、滇北和黔东以及鄂西等少数民族中,这是真正传统的腊味制造方法,讲究的人家还会使用更高级的锯末来“沤”出特殊的香味入肉。尤其是贵州的一些山区里,山民一年四季都会去加工这些,因为在他们所处的高原地带,基本上是没有什么酷热潮湿的夏季的,他们什么都可以做成腊味。李久之所以知道这些法子,也是他走南闯北,行走江湖中学到的。
腌制的猪肉如果没有经过长时间的阴干成为腊肉之前,味道比干枯的腊肉更好味,可一般的农家之所以做腊肉无非是想在每年的青黄不接的时候食用,那些腊肉不是刻意要干成那样,而是等待的时间比较长,想保湿也没有啥办法。
也就是在收到奇栈送来的猪肉这天,钱屸从分区回来了。她的问题已经说清楚,等在那里其实也就是需要在苏杭一带的地下党去核实一些她说的细节,最关键的还是地下组织挖开了周达涯和狗蛋的坟,查看了已经成为骨架的尸体,在那里发现了两枚枪牌撸子发射的子弹头,从而证明了钱屸与李久之间的遭际。而后,钱屸又把自己与李久的情感纠葛和矛盾的溶解说了说,她特别的强调了李久这个人的个人魅力和对组织的忠诚,以及在对敌战斗的坚决和顽强。
李久已经是分区各级领导干部都耳熟能详的传奇人物,不仅仅是他的仗打得好,取得了斐然的战绩,更重要的是社工部从敌占区传来的情报,李家寨,在山东梁山一带是有名的山寨,争取李家寨出山抗日已经摆在了当时山东局的案头上,而李久是李家寨的老大,那不是名义上的,是实实在在的。山寨的老大已经是八路军了,那这个工作该怎么去做?傻子都明白啊。于是钱屸没事了,只不过领导上含蓄的暗示钱屸,“尽可能是不要马上就结婚,给组织一点时间去协调。”
钱屸是不能理解组织上这番话的意思,心里还是有些纠结,可她跟着团长和政委到了奇栈之后,李久简单几句话就点醒了她。
“我们是没有违反政策和规定,可是在普通人看来就是违反了,你让组织一个个的去找他们解释?这可能吗?反过来,别人来问我们,我们是不是也要每个人都去解释?告诉他们,我们在我没参加革命的时候就那啥了?”
李久的话把个钱屸臊了个大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