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啊~啪!啊——啪!”
皮鞭无情,打得白花花的肉迸出血丝,空中中弥漫开浓浓的血腥味。
“说不说!”
“小……小人只是只是打杂的真的什么也也不知道。”
骞叔被打得要死不活,始终只有这一句话。
“老不死的!”
太子见他半只脚踏进了棺材,骨头却那么硬,气恼不已。
已经被打得半残不残的人,送还般岳也讨不了好。
还不如把他扔进河里去喂鱼!
“殿下。”李不凡进来,拿着金宁送来的信。
信纸展开,太子脸上的怒色散去,哈哈大笑起来“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李不凡凑过来看。
字不多
“若骞叔安然归来,殿下心想之人必得。
般岳。
即日。”
“般岳不可能为这么一个下人,把关系到自己身家性命的证人证物交出来。”李不凡压根儿不信。
假如这“心想之人”是指三位账房先生,那般岳岂不是傻子?
他花了那么大心思救下的三人,竟然舍得用来换这么一个垂垂老矣的下人?
而且,这意味着他接下来再无证实自己清白的机会。
“并非没有可能。”太子却若有所思地说道。
记得小时候,自己惩罚一个做事不利索的太监,般岳出于同情心,竟然愿意替他挨打。
你说他有没有毛病?
“若是如此,账房先生肯定在他手里。小人倒是想到一计。”李不凡眼珠子一转,一脸精明样露出来。
“说。”
“般岳为毁灭证据,在鳞山偷袭官兵,抢走了账房先生,囚禁于将军府内,逼迫这三人为他做伪证。我们立即进将军府搜查,趁乱斩杀此三人,然后说是般岳怕事情败露,杀人灭口。”
“没有理由,如何进得了将军府?”
“如果有重要逃犯蹿进了他的后院呢?”
太子笑起来“李不凡,你果然不凡。”
李不凡露出受宠若惊之色。
金宁前脚刚进将军府的门没多久,忽见头顶小鸟惊飞,接着传来一阵刀枪脚步之声。
他转身,远远看见一大队禁军黑压压过来。
“哪里跑!”
“蹲下!快蹲下!”
府内的家丁,吓得慌忙抱头蹲下,大气不敢出,以为将军犯了死罪,要被抄家了。
金宁撒腿就跑,冲进书房。
”将军!“
却见般岳巍然安坐如山,手拿一卷竹简。
眼皮抬也不抬一下。
“将军,禁军!禁军全都进来了,一大堆!”金宁着急地汇报,忘了书房内禁止大声说话。
“小声点!无碍。你该干嘛干嘛。”般岳仍旧十分平静。
该干嘛干嘛,是他最喜欢说的一句话。
金宁不敢再打搅他,转身出去,守在小楼的大门口,紧紧地拽着剑,警惕地盯着远处气势汹汹而来的禁军。
将军不怕,自己怕什么!
跟着将军,什么风浪没见过?
他抬头看了一眼头上挂着的楠木匾额,深吸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
这块匾额,乃皇上亲楼的免死金牌,无人可以任意闯入,自己现在一定要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他将脚叉开一些,站稳了,决定一决死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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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门口的守卫增加了十倍,十分威严。
太子腰挎利剑,手搭在剑柄上,昂首挺胸,一身戎装,踏上台阶。
”殿下!“守卫毕恭毕敬地施礼。
太子目不斜视,威风凛凛地迈入将军府的门槛,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