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因此可能会得罪太子,但两者取其轻,必须这么做。
他果断地单膝跪下,低头向太子认罪“殿下,此女并不懂营中规矩,是下官的错才造成她如此胡闹,请放过此女,要罚就罚下官。”
“当然得罚,把他俩都抓起来!”太子正巴不得罚他,这可是他自己送上门的。
但是那些随从这次没有听令。
赭公公小跑过来小声对太子解释,般岳身上有免死金牌,谁也动不得,除非有皇上的圣旨。
太子忽然想起,的确有这么回事。
自己搞不明白,般岳只不过在狩猎的过程中,替父皇挡了一只流箭,为何皇上会如此冲动,竟然当场赏了他免死金牌,还说除了朕本人,谁都不可以动他半根毫毛。
害得自己这个太子现在在他面前居然虚有其名!
“般岳,本宫暂且放过你,但是绝不可以让此女继续留在军营,动摇军心。把她带走!”太子给自己找下台阶。
般岳这还是头一次感受到免死金牌的威力,自然不再害怕,当即起身,用剑挡住米含笑的去路,眼睛也如利剑一般瞅向太子“本将军言出必行。”
“般岳,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太子说完勒令随从,“将此妖妇给本宫押走!”
他的话音未落,般岳以未出鞘的剑,闪电般击翻抓着米含笑的人,将她拉到自己身边护着。
“你想造反——”太子脸上青一块白一块,手指般岳。
“这是下官的女人,谁也别想带走,除非带走下官。”般岳目光如炬,毫不退让。
米含笑禁不住仰头看他。
金色的夕阳在他的剑眉上方闪耀,他高挺的鼻梁以及棱角分明的脸显得英俊无比。
这样的气概,不得不令她慕然对他生出好感。
她干脆把戏演得更真一些,搂住他的腰,把头紧贴着他的胸口,眼睛挑衅地看着太子。
太子看得妒火中烧,仿佛她本是自己的,却被般岳给抢走了似的。
火气往脑门窜,太子怒令随从“带走妖妇!”
那些随从用剑对着般岳,但是没人敢先上一步。
“你们死绝了?本宫的话当耳边风吗?上啊!”太子叫嚣。
有一个胆子大一点的真上前了,颤颤巍巍地举起剑刺向般岳。
字宁紧张不已,恨自己不敢当着太子的面去护将军。
只听米含笑尖叫一声,般岳的剑毫不留情地插入那人的胸膛,鲜血直迸。
这下更没人敢上前了。
般岳杀人叫自卫,可别人伤着他叫违抗圣旨,是死罪,谁也不愿为了太子一时的冲动不要自己的脑袋。
赭公公怕事态扩大,再次提醒太子“殿下,使不得,将军只有皇上可以动。”
太子忍了忍气,威吓道“般岳,你执迷不悟,可知后果?”
“一人做事一人当。”
“只怕你到时被此女害得身败名裂。本宫劝你,不如现在就将她交给本宫,本宫保证不计前嫌。”太子现在已经到了欲罢不能的程度,越是得不到米含笑,越想得到。
“她与下官同在。殿下若要带走他,除非杀了下官。”般岳铿锵有力地回答。
“你”太子脸色发白。他了解这头倔驴,当初自己怎么整都不肯认错的家伙,一旦钻了牛角尖,杀了他都不会低头。
米含笑对般岳竖起大拇指。
这更加地刺激太子,威吓道“你若一定要她,本宫与你恩断义绝!”。
“下官无悔。”
“可恶!”太子一跺脚,那被踩过的脚尖还疼得慌,一脸痛苦,愤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