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握长刀,边退边走,很快退到了院中的墙角处。
后背交给了墙角,符广直愣愣地盯着那屋里的一举一动。
长剑划破夜空,一个漂亮的剑花闪过,符广未见其人,长刀便已抵挡起了那长剑的攻势。
急于结束打斗的符广步步紧逼,想要拖延时间的男子剑招难缠。
符广心一横,用尽了浑身力气,猛地横劈开了男子的长剑,左手则趁机将手中的匕首送进了男子的腹部。
长剑猛震离手,钉在了那小院的院门上。
符广连忙长刀上挥,那男子的头霎时间便离体飞去,重重落地。
唯恐遇上巡卫队的符广连忙脱了带血的笨重盔甲,身姿轻盈地往舒白此前住过的小院而去。
翻翻找找,符广认识的毒药一样也没找到,倒是找到了几根迷香还有不少巴豆。
他连忙将这巴豆扔进碾槽中,他的面上是那因打斗流下的滴滴汗珠,顺着面颊下流,一半顺着衣襟下淌,一半滴进了药碾中。
又过了两刻钟,符广终于碾出了不少巴豆粉末。
油纸一包,揣进怀里,符广带着迷香再次回到了伙房。
挨了骂的小兵后半夜格外警醒,迷香燃了一盏茶的功夫,两个小兵方才晕了过去。
符广将半包巴豆粉混进了大缸里,另外半包则倒进了装盐的坛子里。
天边开始泛青,他连忙吹灭了迷香寻了一处民居的地窖,静静等待着合适的时机。
士兵急促的奔跑声,时不时传来的抱怨声。
闭眼小憩的符广知道自己的时机到了。
地窖离地牢不远,不过一刻钟功夫,符广便到了地牢外围。
他捂着肚子,和众多南洺士兵一个行走模样,两指间则藏着已经点燃的迷香。
成功混进,再次回到地牢的他,连忙放出了众人。
“城中约莫有一千南洺人,但是他们目前有一大半都在腹泻。”
那已然不怎么发病的一百余人动作利落,这便要跟着符广出去,大杀四方。
其余军民则显得有几分怏怏的,提不起什么精神。
“大家出去之后,遇到水井便打水饮用,我昨夜打探到了,这水井中混着解药。”那兴致缺缺的剩余人等立马提起了精神。
符广拿着从那迷晕士兵身上找到的牢房钥匙,依次打开了众多牢房。
大家就这么搀扶着,走出了地牢。
牢中的小兵在睡梦中被补了刀,还算是得了个痛快。
一场恶战开始了。
身上没有利器,他们就随手捡,路边的竹竿木棍、墙头上的土石瓦片……只要顺手的物什都成了他们的武器。
十几个人为一个小队,他们听从符广的建议抱团前进着。
渐渐的,他们手中的碎石烂瓦换成了真刀真枪,不少民众头上有了南洺军的头盔。
为了井水而战,为了活下去的希望而战,亦为了自己的家园而战。
人要活下去,很多事情方才有意义。
清水入喉,原本还在痛痒的身躯立马得到了缓解……那井水宛如那可以提升人战力的神药,它能使病恹恹的,任人宰割的数千人瞬间成了那不怕死的无敌之师。
求援的烟花直冲云天,可苏门县的刘骁此时正自身难保。
数千军士步步紧逼,节节败退的刘骁眼看着只能弃城而逃。
这解药这么快便被敌军掌握了?这仗打得过于轻松的刘骁多少有些轻敌了。
在战鼓敲响之前,刘骁还在做着那雄霸皊州的大梦呢。
无奈逃脱的五百余人,将将走至梦苏桥,便瞧见了梦溪城内的求援信号。
刘骁骑在马上,仰望着那梦溪城墙,上面正发生着血与肉的较量。
跳河还是跳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