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就光顾着心疼去了。
他是知道自己是在心疼的。
阿蘅却不一定会这样想。
毕竟他平时也是很能说会道的,又如何能让阿蘅相信,他只是太过关心阿蘅,才会一时说不出话来呢!
温钰看着他喜形于色的模样,叹了口气,他先前说三哥三嫂总是将阿蘅当做小孩,什么事情都不愿意与阿蘅商量。现在看着温桓,他发现自己也和三哥三嫂似的,并不想和他多说呢。
即便是真的和他说清了原委,他又能做得了什么?
少年意气风发,听上去倒是极好的。
实际上仍然是文不成武不就,连他的父亲都做不到的事情,又怎么能强求他去做。
裴天逸这些年都不曾出手,温三老爷和温三夫人却一直是不放心的。
然而就算是皇上,也不能抓着别人没有做过的事情,就去给人家定罪的。
只要裴天逸没有真的对阿蘅下手,只要他平西大将军的名头还在一天,只要他没有犯下通敌卖国的罪行,温家就不可能真的与他撕破脸面。
不是因为不在乎阿蘅,恰恰是因为太在乎阿蘅,所以才不能与裴天逸翻脸。
温钰脑海中一瞬间浮现了很多,揉着有些酸疼的额角,他问温桓“阿蘅最近心情不好么?”
不得不说,温桓与阿蘅确实是亲生兄妹的。
在亲近的人面前,轻而易举的就被转变了注意力。
当然,这也和温钰选择的话题有关系,温桓本就是在担心阿蘅的事情,现在又有什么能比阿蘅更让他关心的呢!
温桓也顾不上其他,叹了口气,就开始告状“祖父这两天都住在书院里,阿蘅又觉得我是和爹娘站在一边,只知道哄骗她,也不愿意见我。”
“她呀!最近就跟要成仙似的,一天三顿饭加起来也没有从前一顿吃得多,平日里的糕点也不大吃了,瞧着就像是在修仙似的,都已经到了不用吃饭的地步。我让人劝她,她就说自己是苦夏,吃不去饭,可您瞧瞧,苦夏也不是这么个苦法呀!”
从小厨房端到小竹楼的饭菜,哪次不是原样端过去,又原样端回来。
一碟子的菜,也不知道她可夹了三筷子。
小姑娘两天下来,是没有瘦多少,就是瞧上去精气神儿都不比从前。
温钰想着阿蘅,小姑娘是从小娇养着长大的,便是真的气急了,也不该像温桓说的这样,拿自己的身体撒气的。
他拍了下温桓的肩膀,道“那还在这里耽搁什么,还不快跟我一起去小竹楼,阿蘅若是真的像你说的这样,我肯定是要好好说她一顿的。”
温桓点头,走在前头,直奔小竹楼。
小竹楼里的阿蘅躺在软榻上,闭着眼睛,又陷入一场又一场错乱重叠的梦境中。
她的眼前似是被蒙上了一层黑布,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见许多人同时说话的声音,有些人在哭,有些人在笑,还有些人在说着话,可她也听不清那些人在说些什么,就如同站在高楼之上,听着对面楼里的人说话一般。
越是听不清,阿蘅就越是焦急。
“姑娘……姑娘……”
远远的,有道声音越来越清晰。
阿蘅眼前的黑布似乎也往下滑落了一些,隐约的一点亮光,让她忍不住向着光的方向奔走,尔后一跃而下。
仓皇间,从软榻上直直的坐了起来,阿蘅抬手擦了下额角的汗水,才看清蹲坐在她面前的人是青叶,想来方才那句‘姑娘’,也是出自她之口吧!
“出什么事情了?”
阿蘅站起身,摊开双手,任由青叶替她换着衣裳。
她的问话倒也不是凭空而来。
青叶等人都是知道她有午休的习惯,倘若不是有什么要紧事情,她们是不会来打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