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张文兴道:“王爷此计甚妙,堪称一箭双雕。”
李准嗯了一声:“淮扬盐场之弊累积已久,实乃冰冻三尺,不过是是被人用各种手段掩盖罢了。这么多年,那人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瞒过了所有人,可惜,胃口一旦养大就是个无底洞,再怎么也不舍得收手。这一次,本王就算是为了上渊百姓讨个公道……尽管有些迟。”
张文兴道:“王爷心系上渊黎民,实乃百姓之福。王爷尽管在府养伤,属下会密切关注此事,随时向王爷汇报新进展。”
李准对这个属下的办事能力十分认可,嘱咐道:“此事必然牵扯甚多,每一步都万务谨慎小心。”
张文兴应了声“是!”,之后二人又简单说了些朝中之事,张文兴这才秘密离了安定王府。
李准来到书房暖阁。经过一阵子的将养,他身上的伤已经好了七七八八。
养伤的这些时日,他并没有闲着,除了探查李晏的底牌之外,每日都会来到暖阁下一盘棋。
大多时候都是左右手对弈。
此时,暖阁里的桌案上就留有一盘昨日没下完的残棋。
李准伸手动了一粒黑子。
这黑子看似隐藏在一众黑黑白白棋子之中不甚显眼,然而这一动,局势立刻变得微妙起来。细细一看,这不起眼的一颗子居然牵一发而动全身,周遭己方的势力顿时紧张起来,而白子的处境居然也不见得有多好,走下去,竭尽全力也只能是险胜。
李准看着满盘棋子,对整个棋局的走向很是满意。
他的大皇兄李晏总认为自己才是那个下棋的高手,掌控着棋子的走向,把控着全局,可是,只要他李准愿意,谁还不是个棋手呢?大概,他的大皇兄自恃是个中高手,浑然忘了他也会布局。殊不知,他不止是大将军,更是一个在皇宫中长大的皇子,让他将各种局了然于胸的,远远不止是战场上一次又一次的厮杀与对决,而是复杂的人心。
不枉他费了那么多心力。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实在是兵法之中的精粹。
李准看着他刚刚动过的棋盘舒了一口气,接下来的几天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然而,几家欢乐几家愁。
安定王能睡个好觉的同时,苏宥亭却有太多的心要操,纪恕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