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子怔了怔,又摇了摇头,许是觉得他的话透着荒唐,看了他两眼。
宁兰泽迎着他的目光,面上一点玩笑之意也无。
看完之后男子到底没有说话,转身又走。
宁兰泽看他走了,不再说什么,继续跟上去。
阿忠:“少爷!”
宁兰泽不理他。
“少爷,该回府了。”
“你自己回!”
“老爷问起怎么办?”
“难得遇一投缘人。你实话实说。”
阿忠……很纠结。
实话实说你追一个无名氏,而人家不睬你吗?
怎么说得出口?老爷也不信呐!
算了,跟着少爷是职责,不跟才是玩忽职守。
……
一射之地过后,男子再次停住。
“阁下到底要做什么?”
“邀你一叙。”
“道不同不相为谋。”
“……说说看,你的道。”
“我是从赌场出来的,探究‘赌’。”
“我正在赌。”宁兰泽道,“看来兄台尚未尽谙‘赌’之道啊。”
男子闻言,面具未遮的双眼不由睁了睁,终于透出显而易见的兴味来。
半晌,他笑了一声,扬了扬眉,凝望着宁兰泽:“你赢了。”
宁兰泽内心雀跃,冲男子笑起来,笑得心无城府,一派天真赤诚。
今日收获颇丰,没白出来。
他赶忙道:“阿忠,拿来我银票!”
阿忠急忙上前,把银票放到宁兰泽手里:“少爷,给您!罩衫呢?”
“嗯,穿上。”
阿忠看少爷穿戴整齐,着实玉树临风,一表人才,不由建议道:“少爷,依阿忠看,这银票还是阿忠拿着,付钱的事哪里劳少爷操心?”
宁兰泽思量了片刻:“是么?”
阿忠肯定道:“当然啦,少爷!不信您可以问面前这位公子。”
宁兰泽看向面具男子,不待他回答即刻对阿忠道:“啰嗦!我要邀这位兄台一叙,自然也要请他吃饭,银票的事你不用管了!”
男子抿嘴一笑:“劳足下破费。”
宁兰泽:“这算什么,不足挂齿。只是要麻烦兄台往回走了。”
男子看了看四周,周围确实冷清了一点,不过他并不以为意,“依在下看,此处就很好,往前不远处有一家妙云茶楼,虽不甚宽敞,倒也雅致舒适,最适合闲叙一二。”
宁兰泽:“果真如此,甚好,兄台请吧。”
妙云茶楼。
坐在茶楼望天,更觉天高云淡,眼界一清。
宁兰泽的对面坐着那面具男子。
宁兰泽再次自我介绍:“在下宁兰泽,年十七,家居京都王城,虽读书尚可,习武未成,但自觉悟性不差,还算长进。不料,今日赌场一见,方知世间男子居然可以有另一种风采,教人想要了解。”
男子垂首:“过奖了,不过是心之所系,多用了些心力罢了。不及你说的那么好,书桥惭愧。”
“书桥?”
“在下匡书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