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年龄,但肯定不会小了,十七八岁也说不定啊,也该出去磨砺一番了。”
“对啊,”榆钱儿补充,“灭明说得没错,一起吧默师兄!”
两个人眼神热烈,浑身激动,好像下一刻就能整装出发似的。
就怕他们这样。
纪默头疼地捏了捏额角,具体去哪儿自己还没想好。
这两个家伙开始拖后腿了。
好一阵暗悔。
他决定速战速决,遂站起身来,公事公办道“我帮不了你们,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然后,又补充了一句“别来缠我,没用。”
纪恕和榆钱儿被大师兄此话一噎,只得识相地停止了聒噪,俩人互相使了眼色,将房间彻底留给它的主人,出去了。
纪默看他们出了门,最后还没忘把门替他带上,便又坐回了凳子,放空双眼神游去了。
这边纪恕和榆钱儿一起回到榆钱儿的房间。
俩人因为纪默的话而激动得睡不着。
有些想法一旦打开就再也不能轻易关闭了。
少年人本就是要展翅高翔的鸟儿,翅膀一打开就要按捺不住蠢蠢欲飞。
纪恕瘫在榆钱儿书房的凳子上,他手指瘦长,指节一搭一搭敲着扶手,看着房顶“榆钱儿,你说义父是个怎样的人?”
榆钱儿不知道纪恕为何这样问,感觉这思路有些跳脱,于是道“怎么?”
“回答就是了,不要废话。”纪恕看他一眼,抬了抬自己下巴,示意他有话快说。
“师伯么,人很好,比我爹强多了!”榆钱儿提起老爹锦池勾起了伤心事,撇了撇嘴,“我爹吧,对我就没有满意的时候!——且不说师伯的易容术和轻功,就那医术,啧啧,了不得!人也和气,你见他发过脾气吗?”
纪恕想了想,还真是没有。
不过……
总觉得义父内心深处有一种难言的忧伤。
有一日他追一只闯进莲塘凉亭的貂儿,小貂儿窜得很快,一眨眼功夫就不见了行迹。他循着踪迹往前,边观察边一路小跑,眼看跑到了松柏亭。远远地,他看见义父一袭青衫背对自己伫立在亭子里。他上前唤了两声“义父”,义父都没有答应。
恰好草丛里闪过一个小身影,小貂儿!
他欣喜之余大声叫了一声。
先抓住你再说!
小貂儿在亭子前不远处一闪即逝。
他绕过亭子奔过去,忍不住侧眸看了义父一眼。
只一眼。
义父脸上呆呆的,眼神悲伤,像是怀念又像是自责。
他心里顿时吃了一惊。难怪叫了两声义父都没有听到,原来义父注意力根本不在此处。此时的义父跟往日任何时候都不同有点单薄,有点萧索,有点无助。
独独没有平素的从容淡泊谈笑自若。
他不忍再看第二眼。脚步不停追过去了。
悄悄掩下满腔困惑。
谁知跑了没两步听得身后义父的声音传来“恕儿,干什么跑恁急?”
他脚步一滞,停下来,假装气喘吁吁一脸薄红,转身笑嘻嘻对义父说“义父,我,”他顺手指了指草丛,“一只小紫貂儿,跑得飞快!”
“调皮啊!”纪巺道“就没见到我在这儿吗?”
神采飞扬与平时神色无疑,丝毫没有方才那一瞥的落寞。
他不由得怀疑自己看错了。
“义父,我太着急捉那只小紫貂儿了。”纪恕有点不好意思,揉了揉眼角,又掂掂脚尖着急地看了草丛一眼,哪里还有小貂儿的影子?
纪巺看他猴急忙慌,不由失笑,摆摆手让他去了。
……
纪恕收回神,接过榆钱儿的话道“义父他,有自己的行事原则,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明天我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