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爹爹,阿宁想你啦!哥哥也想你,可他不承认!”
一个八九岁的隐隐有些少年身量的男孩走过来,施了一礼,不疾不徐地说“爹爹!——阿宁,别胡说。”
“阿宁没有胡说。”阿宁嘟着小嘴巴,“哥哥每日都好好做功课,说是等爹爹回来查验呢!”
男孩有些不自然地抓了抓袖边。
纪巺了然地笑了笑“看来,我不在家这十多天默儿用功了不少。默儿,明日辰时来我书房我来考一考你。若是进步不少,爹爹送你一个礼物如何?”
“是,爹爹!”纪默回答过父亲,心中暗道,“莫不是又送我那些乱七八糟的小玩意儿?爹爹哪儿都好,就是幼稚。”
幼稚的纪大堡主用过午膳心满意足,和夫人一起回到风信斋,这才正下色来。
“阿卓,此次临安之行我听说了一个消息。据说前些时日沉香阁多出来一个生意上的竞争对手,起初对方来势汹汹并且隐隐有取而代之之势……”
“取而代之?福州沉香阁立于江湖这么多年,经过几代人的努力早已在制香、调香技艺上无有比肩者,那些爱美的富贵人家的小姐、娇妻美妾都对沉香阁的香精、香脂、香膏、香水情有独钟,倍加推崇。更有甚者,某些香品千金易得一盒难求,更遑论近年皇宫御用香品九成都来自沉香阁。取而代之,怕没那么容易吧?”
纪巺“嗯,沉香阁的东西一直以来你也在用。”
“也的确好用——所以啊,究竟是何方神圣要动太岁头上的土,拔老虎身上的毛?”
“这就是我要说的奇怪地方了。我总感觉这事不简单,处处透着古怪!”纪巺若有所思地敲了敲桌沿,“想起这些事——我有些困了,俗事大都耽误我睡觉喝茶品酒看医书。”
“夫君威武。”陈卓尔嘿嘿一笑,“咱们等说完这件事再睡觉喝茶品酒看医书,不迟。”
阿卓偶以为还是认真的男人最有魅力,尽管纪堡主的魅力值上下浮动较多。
于是纪巺接着说“对手嘛,虽然各行各业都避免不了,但不管是可敬的还是可恶的,一旦出现就是可恨的。你猜怎么?他们在沉香阁商号隔壁开同样的铺子,卖同款的商品,价格上则要低得多。”
“这是恶意竞争,这样下去沉香阁会损失不少。”出生于商贾之家的阿卓嘴里这样说两眼却透出了别样的光芒。生意场上会遇到不同的难题和考验,但是烧脑级别的难题反而让人头疼之余也产生摩拳擦掌般的兴奋。
“话是没错,要知道沉香阁毕竟经营多年实力雄厚,应对经验也丰富。他们第一时间做出了反应,一边派人暗查对手实力背景,一边针对这起不入流的竞争方式做出回应,可是,一月不到隔壁的铺子竟然就莫名其妙闪电般撤了,无声无息好像整件事没发生过一样,沉香阁居然也没有查出来对方的蛛丝马迹。而对方的香品亦没有与众不同的配方,所用香盒香瓶也无特别之处,连铺子里的掌柜也不是当地人。”
“这就怪了,为什么呢?图什么呢?”阿卓不解。做生意不是为了赚钱?只为了享受一次性博人眼球?
“这就是蹊跷之处。我有一种预感,恐怕这事还会牵连到我们纪家堡。他们撤铺如果不是以退为进,就……只怕是在酝酿一场阴谋。”
“你是说,他们在织网,会慢慢扩大势力,这一次是试探?”
“完全有可能,或者说不排除这些可能。我们纪家堡看似跟制香没有关联,但是,我们精通易容术,更有江湖上觊觎的‘化羽于飞’,纪家堡的命运时时都在江湖网中。”纪巺若有所思。
世间会易容术者不少,但纪家易容术当世为首,无出右者。坊间用“纪家出手,再无易容”来传说纪家堡易容术的独步当世;纪家轻功“化羽于飞”更是以轻若鸿毛,迅如交睫绝顶江湖。
“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