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特意接近脱脱帖木儿,和他交上了朋友,一起四处游览。每每谈到忠义的故事,脱脱帖木儿必然慷慨激昂,甚至痛哭流涕,二人对脱脱帖木儿都感到非常敬佩。于是阿鲁和世杰班将脱脱帖木儿之平时相处之言行秘密奏报与元顺帝,说脱脱帖木儿是一个很靠得住的忠臣。
伯颜擅政,杀郯王,放逐宣让、威顺两位王爷。元顺帝对此敢怒而不敢言,只好每天在宫中唉声叹气。
脱脱帖木儿见此情形,便跪在地上请求为皇上分忧。
元顺帝叹息道:“爱卿固然忠诚,但是这件事却不方便由你效力,这可如何是好?”
脱脱帖木儿闻言,毅然决然而说道:“臣进宫服侍圣上,就是想让圣上得以安心,就算粉身碎骨,臣也在所不辞。”
元顺帝说道:“此事关乎到爱卿家人,爱卿能为朕排忧解难吗?”
脱脱帖木儿语重心长说道:“臣自幼读古书,深明大义,能为国而舍家,为臣在所不惜!”
元顺帝聆听脱脱帖木儿之慷慨之言,方才把伯颜专横跋扈的种种劣迹细细述说了一遍,边说边哭。脱脱帖木儿倾听后,也忍不住流下眼泪,郑重其事地对元顺帝说道:“微臣一定竭尽全力想方设法,为皇上分忧。”
元顺帝闻言,长长地舒了口气,点了点头说了声好。
脱脱帖木儿退下皇宫之后,又往前去导师吴直方之处禀告。
吴直方听了脱脱帖木儿所言,神色谨慎地说道:“此事关系重大,元之社稷安危在此一举,不知你上奏之时,旁边可有没有什么人听见。”
脱脱帖木儿闻言,回答道:“当时有两个人,一个是阿鲁,另一个是托托木儿,这两个人应该都是皇上的亲信,他们应该不会泄露机密。”
吴直方说道:“你伯父权势滔天,满朝文武多的是他的党羽,他二人若想谋取荣华富贵,也就难免会泄露机密,到那时不但你要被杀,恐怕连皇上也要遭遇不测。”
脱脱帖木儿听了导师此言,神色难免显露出慌张之色,喃喃自语:“那怎么办?”
其导师吴直方说道:“好在时间不长,应该不至于泄密,事有转机,有一计可挽其危机。”
脱脱帖木儿闻言,神色高兴,于是立即向老师请教。
吴直方于是对脱脱帖木儿附耳说明计划,脱脱帖木儿听后,高高兴兴地离开了。
回去之后脱脱帖木儿连忙去邀请阿鲁和托托木尔到自己家里设宴款待,宴席只是美酒佳肴,还给二人准备了床榻休息,又找来了两个有些姿色的女子服侍阿鲁和托托木儿,从白天到晚上,脱脱帖木儿始终不让他们二人出门。这两人得美酒佳肴,又有美女相伴,自然乐在其中。
而脱脱帖木儿则找了个借口起身离开,出去找世杰班。二人商议在朝堂大门附近安排士兵埋伏,等到第二天早上伯颜上朝的时候就一举将他拿下问罪。与此同时,脱脱帖木儿偷偷命令卫兵严加盘查宫门出入之人,殿前也安排好了卫士,只等天亮了。
脱脱帖木儿回了府,天还未亮,伯颜已经派人来召见脱脱帖木儿,脱脱帖木儿不敢不去。等面见到伯颜,不出所料遭到伯颜的责问。
伯颜问道:“宫廷内外为何突然增加卫兵?”
脱脱帖木儿闻言大惊,勉强定了定心神,解释道:“宫廷乃是天子居所,理应小心防护,如今盗贼四起,难保不会潜伏入京城,所以提前做好戒备。”
伯颜闻言,大怒呵斥道:“那你为何不提前向我报告?”
脱脱帖木儿料想伯父伯颜已经有了戒心,于是通知世杰班另外想办法。
第二天早朝,伯颜带了卫兵到朝堂门外等候,保护自己的安全。退朝之后,伯颜又上了一份奏折,邀请元顺帝到柳林去狩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