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但你江湖门派规矩,与我何干?
张耽:与你无关?你弟侯览,位居权宦五侯之一,屈害忠良之臣,诬陷国家干城,蛊惑圣聪,拨乱朝政,哪个不知?你不学无术,更无治国之能,全靠钻营得居高位,倾其益州所有以为私产,使千万黎民沦于水深火热之中,哪个不晓?你今获罪于天,却又赍持重金入京打点,希图免罪,试欲欺瞒哪个?既朝廷难奈你何,须难逃我鬼谷门神目如电!
侯参:凭你区区一人,也敢来管老爷闲事?这馆驿之中,全是我家兵随从,不下数百之众。你若知趣,悄悄退出,我不声张便了。若是不然,我只呼唤一声,你便为肉酱矣。
张耽冷笑:不知死的东西,还敢出此浪言!
说罢身形微动,伸出一指,势若闪电,点中侯参胸口膻中大穴。侯参欲待张口呼喊,早觉气滞胸闷,软软坐倒,再无声息。
张耽上前,就榻侧衣架上抽下侯参适才所解衣带,套在侯参脖颈,只一提便即拎起,挂在房梁之上;复挽一个扣儿,任其晃晃晃悠悠,来回摇摆。
如此从容行事已毕,于是蹑足出室,纵身翻上房顶,扬长而去。月光映照之下,便如一道轻烟相似。当时驿馆中家将仆从数百,竟然丝毫不觉。
次日晨起,驿吏前来伺候早餐,方知刺史大人已经悬梁自尽。由是大惊,不敢隐瞒,遂命保持现场,急报入京兆府衙。
京兆尹袁逢接报,率人搜查馆驿,并未查出他杀迹象,反倒发现侯参随从众多,并携行李车三百余辆,其中所载皆为金银珍宝,价值连城。
由是深感案情重大,便派专人押解侯参随从及金银珠宝至京,详文上奏朝廷。
太尉杨秉接报,便以此为证,上疏天子:侯参奉诏入京,竟携如此厚礼,必为贿赂其弟,希图免罪,或保官职。侯参惧罪自杀,必请罢免侯览,庶保国家体制。
桓帝迫不得已,诏命将侯览免官。但此后不久,又诏复其职。
镜头转换,侯览免官之时,司隶校尉韩演趁热打铁,上书劾奏:黄门上蔡侯左悺,及其兄太仆左称贪赃聚敛,放纵宾客,侵害百姓,罪恶累累,不可不查。
奏疏既上,天子诏命调查。证据确凿,不容争辩,左悺、左称兄弟因而畏罪自杀。
韩演随即又劾奏:中常侍、东武阳侯具瑗,纵容其兄沛国相具恭,贪赃枉法。
经过调查,所奏属实,证据确凿。结果具恭被收入狱,具瑗诣廷狱谢罪,缴还东武阳侯印绶。桓帝下诏,只贬具瑗一级爵位,由东武阳侯降为都乡侯而已。
延熹八年三月,河南尹李膺表奏北海太守羊元群贪赃枉法,声名狼藉,请治其罪。
结果羊元群贿赂宦官,得以逃脱罪责,李膺却反坐诬告良臣,因而入狱。
与此同时,廷尉冯绲据罪判定宦官单超之弟、山阳太守单迁死刑;大司农刘家佑依法没收中常侍苏康、管霸所强占天下良田。然而因此皆遭宦官诬陷,相继入狱。
太尉陈蕃屡次上疏,为李膺等人辨冤,桓帝皆都不听。
司隶校尉应奉见此,复又上疏:李膺、冯绲、刘佑虽然屡触陛下之怒,然而皆是有用之材,且素有功绩,请求赦免,以备不虞之用。
于是桓帝准奏,命将李膺等人赦免出狱。
期月之后,山阳太守翟超得罪侯览,东海相黄浮得罪徐璜,被收入狱。太尉陈蕃、司空刘茂上疏请赦,桓帝不许。自此朝中清流与宦官渐成水火,各不相容。(本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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