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手。大王宜速令左司马沈尹戍领兵前往,勿使吴国军马渡过汉水,方可拒敌于国境之外,可保万无一失。
昭王准奏,便使沈尹戍率兵一万五千,往助令尹囊瓦。
沈尹戍至汉阳大寨,便问囊瓦:吴兵从何而来?
囊瓦答道:弃舟淮汭,自豫章而来。
沈尹戍:人言孙武善兵,不过如此。吴人惯习水战,今舍舟从陆,必为我擒也。
囊瓦:吴人若至,将军如何拒战?
沈尹戍:我今分兵五千与令尹大人,命大将武城黑沿汉水列营,并将船只拘集南岸,更令轻舟旦夕往来江面巡哨;末将率主力从新息抄出淮汭,尽焚其舟,再阻汉东隘道。但看我沿江举火为号,令尹便引兵渡过汉江,攻其大寨,我自后击之。如此吴军水陆路绝,首尾受敌,其君臣皆必为我所擒矣。
囊瓦大喜:司马高见,奇绝天下。我谓虽孙武、伍员联手,亦不及也。
沈尹戍逊谢,遂留军五千相助囊瓦,自引一万人马,衔枚裹蹄,望新息进发。
武城黑欲献媚令尹,并欲独自建功,便在沈尹戍去后数日,进言囊瓦:吴人舍舟从陆,违其所长,今相持数日,其心已怠。令尹何不趁此渡江击之,独得全功?若待司马绕至其背合攻,则被其分功大半,不显令尹之能也!
囊瓦闻言,犹豫未决。
部将史皇进言:武城将军之言是也。近年令尹屡战吴军不利,楚人多有微辞,朝臣亦多有诋毁之语。楚王倍受其惑,已怀怨于公久矣。若此番沈司马独占破吴之功,必将代子以主楚国之政,则令尹退而求为上卿,亦不可得。若依武城将军之计,非但兵贵神速,且又出其不意。不如渡江袭之,以求全功。
囊瓦被二人所惑,信以为然,遂传令三军,俱渡汉水。
楚军渡江,至小别山列成阵势,与吴营遥遥相对。囊瓦派史皇出兵挑战,孙武使先锋夫概迎之。劲鼓三催,相交两个回合,史皇大败,走回本寨。
囊瓦大怒:子令我渡江,今才交兵便败,来日如何向司马交待?
史皇面红耳赤,并无一言可答。
武城黑道:令尹休怒。吴军获胜,必不设备。我尽出精锐,夜袭其营,必建大功。
囊瓦从之,挑选精兵万人,至当晚定更,披挂衔枚,从间道出于大别山后,往袭吴营。
吴营诸将见夫概初战得胜,皆至帅帐相贺。
孙武却道:且休贺功。今史皇小挫,未有亏损,囊瓦今夜必来袭我大寨。只此一战,便使楚军片甲不回,彼时再贺全功不迟。
于是升帐派将:令夫概、专毅各引本部,伏于大别山左右,但听号角杀出,唐、蔡二君接应;令伍员引兵五千,抄出小别山,反劫楚寨,伯嚭接应。
伯嚭:未知元帅所主何事?
孙武:本帅自与公子山保护吴王,移屯汉阴山上,以观众将与敌交锋。
伯嚭微微冷笑,出帐点兵而去。
孙武故作不见,待众将皆出,复命大寨中虚设旌旗,悬羊击鼓,只剩空营。
时当三鼓,囊瓦亲引楚兵杀至,见是空营,便知中计,急令退军。忽听号角长鸣,专毅、夫概两军杀出,两面夹攻,先将楚兵裹去三成。
囊瓦大悔,暗骂武城黑无能,驱车往回便走。又闻鼓声大震,蔡、唐二侯杀至。
二侯见到囊瓦,于车中叫道:还我肃霜宝马,貂裘玉佩,可饶你不死!
囊瓦羞恼惶恐,正在危急,幸得武城黑引后军杀至,救出囊瓦,奔回本寨。行至半路,忽见一队人马飞至,却是史皇引领残军迎来。
史皇:令尹休往前行。大营已被伍员所夺,正在赶来!
囊瓦心胆俱裂,急引败兵转身,落荒狂奔,直到柏举(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