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巴脏。”
两人异口同声的说完,徐尚监算是听明白了,这事情断然是空含烟和乔冉一起做的,她一阵阵头疼。
刘韵却极力反驳,“尚监,她们胡说!”
“?”乔冉真是烦了,罚站也不站了,三两步跨到刘韵面前,吓得刘韵一个趔趄,她自己倒还装着一副弱小无助样,手一伸指着刘韵,“你自己把昨天的话再当着徐尚监的面重复一遍?你要是不说,我帮着你回忆回忆。”
刘韵没想到乔冉从来不按常理出牌,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
“你不说是吧,”乔冉一回头,对着徐尚监行了一礼,“尚监,不是我故意要打她,实在是刘韵说话太难听了,她骂我就算了,平白侮辱我阿娘,说什么狐媚子,勾引男人,贱货……进宫之前,我同她素不相识,她一开口就说这么难听的话,我如何忍得了?”
刘韵脸色苍白,乔冉嘴里说的那些话,分明比她昨日骂的还难听,她看到徐尚监的表情愈发的沉下去,狡辩着“我没有”。
乔冉却不罢休,“尚监问问这院里的小姐,是真是假自然就明了了。刘韵好歹是个官家小姐,她张口闭口的污秽之言,饶是我这个穷乡僻壤里出来的都无法忍受,我打她,我觉得没错。”
继续阅读
她说的理直气壮,最后还佯装低头擦了擦莫须有的眼泪,这一番操作,可着实把刘韵惊到了。
徐尚监是正儿八经的宫中人,她的学识涵养不输宫中男儿,听着乔冉的这番话,重新开始审视起刘韵来,这哪里是个大家闺秀能说出来的话。
一时间,气的她都哑巴了,只能背过身拂着胸口慢慢顺气。
良久,她才回过头来,怒道:“看来这规矩,刘大小姐得第一个好好学了,言语如此粗鄙,说出去都怕脏了我宫中女官的声名!”
这话就太重了,刘韵怕了起来,哭的嗓子都快哑了,其他人也默不作声,大气都不敢出。
乔冉心下一笑,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她本就是个记仇的人,睚眦必报是秦怀多次给她的评价,她又软乎乎的开口。
“尚监说的对,祸从口出,说话的人是痛快了,可被那些言语中伤的,又得花多少时间去平复心中难以疏解的情绪,我昨夜坐在床上想了一晚,都想不通自己做错了什么,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了刘小姐,让她这般辱我,天快亮了才昏昏沉沉睡去,还因此做了噩梦。”
她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把自己睡懒觉的责任也推到了刘韵身上,刘韵一瞬间想杀了乔冉的心都有了。
徐尚监听罢,轻蹙的眉头舒展了些许,可依旧严厉,道:“宫中讲求一个赏罚分明,乔小冉睡迟罚站一个时辰,刘韵恶言待人罚站两个时辰,其他人,跟我到奉行阁去,上第一课。”
“是,尚监。”
两个时辰减成了一个时辰,乔冉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可旁边多了个陪伴的,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刘韵还在那哭哭啼啼,站都站不好,她哭喊着“脸疼”,负责看她们俩的女官毫不心软的用戒尺打她,让她站的端正起来,说:“等罚站结束了,再请医师给小姐看看。”
刘韵挨了戒尺,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反观乔冉,就静静的站着,虽然各方面都不标准,可贵在她听话安静,过了约莫小半个时辰,太阳逐渐热了起来,站一会便满头大汗。
等乔冉快要站够一个时辰时,太阳已经晒的人皮肤疼了,而旁边的刘韵也渐渐不哭了,乔冉扭头去看,她小脸苍白,汗珠顺着额头往下留,人已经在哪儿摇摇晃晃了,就不知道是不是装的。
反正一个时辰一到,乔冉如蒙大赦,长舒了一口气便开始活动筋骨,旁边跟着“咚”一声,她看过去,刘韵直挺挺倒在地上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