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从徐尚监嘴里蹦出来,乔冉看着东升的太阳,心想,得站死在宫里了。
不过站着也行,起码不用学哪些礼仪了,她正好懒得动,两个时辰而已,咬咬牙也就过去了。
徐尚监这边处理完乔冉,一抬头见刘韵终于出来了,磨磨唧唧半天,头发梳的也松松垮垮。
她刚想再呵斥一番,就看到刘韵红肿的半边脸,这才明白她为何故意不梳好头。
冷笑一声,徐尚监也是见了世面了,这一窝子人竟各怀本事,第一天就矛盾到了掌掴的地步,还真是没一个有规矩的,若不是上面下了令,她本不愿亲自教这些个文墨不通的小姐,临危受命还有人不将她的规矩放在眼里。
徐尚监缓缓开口,“我看今日,诸位小姐什么也不用学了。”
好赖话大家还是听得出来的,都不明所以的抬起了头。
徐尚监走到了刘韵面前,伸出手缓缓抬起了刘韵的脸,“谁打的?”
刘韵紧紧攥着双手,尽管再不愿承认,也得如实说,她转念一想,若是徐尚监能因此重重罚乔冉一次,也能解解她的心头之恨。
“是……”
刘韵瞬间眼眶通红,哭哭啼啼的看向乔冉的方向,刚要指责她,空含烟就站了出来,自认道:“尚监,是我打的。”
刘韵和其他人一起睁大了眼睛,乔冉则在一旁暗暗对空含烟竖了个大拇指,是个仗义的。
空含烟目视前方,神色一片坦然,徐尚监又走到她跟前,就在大家以为她要责罚时,她说:“一个巴掌拍不响,这里是皇宫,不是诸位小姐的后院闺阁,你们平素有什么矛盾都给我忍着,一旦起了争闹惊了哪位贵人,我可救不了你们。”
虽然徐尚监说的平缓,可所有人都听得脊背一震,同时也隐隐察觉出一点不对的苗头来,这徐尚监貌似有点偏袒空含烟。
一个不受宠的庶女而已,徐尚监是不是昏了头,对她好有什么用。
纵然心下疑惑,可也没有人真的敢问出来。
昨日的闹剧就这般轻飘飘的要结束了,刘韵受尽了委屈,此刻徐尚监却一概不罚,她心里哪能忍下,当即气哄哄的站出来,强声:“尚监,是乔小冉打的我!”
乔冉:“……”
先不说她都已经在罚站了,刘韵是不是个傻逼?
徐尚监既然不追究,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其偏袒着空含烟,这事情翻篇就最好,刘韵现在傻不拉几的再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就是把所有罪责都一力推在乔冉身上,徐尚监还能厚此薄彼的重罚乔冉吗?
那岂不是让人都知道她不公平,对空含烟好?
这算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给徐尚监出难题,果然,徐尚监皱了皱眉,眼中都带了几分厌恶来。
刘韵还在不停的说:“尚监,乔小冉当众打我,大家都看见了,请你一定要重重责罚她!”
徐尚监的表情变幻莫测,都懒得批评刘韵了,可她又不能当然的有失公允,便问道:“你们都看见了?刘韵是乔小冉打的?”
其他人都支支吾吾低着头不说话,现在情况有点不明朗,风向骤变,瞧着跟空含烟混,好处能更多些,刘韵脾气大就算了,还愚蠢至极。
“都听不到吗!”徐尚监突然抬了声,是非要等个回答。
指望不上别人,乔冉只能自己开口,她故意也装的委屈了些,磕磕绊绊的说:“尚监,是、是我打的。”
她这副弱不禁风的模样,放在那白如雪的脸上,还真有几分可怜样,昨日见过她威风的人都惊了,不知道她到底有几副面孔。
徐尚监:“一个两个的上赶着顶罪,那你们说说,为什么打刘韵。”
空含烟:“问她自己。”
乔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