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限,翻手云雨,岂不生灵涂炭?人无需追求什么天下第一,够用即可。”
余凉看着眼前耄耋之年的老头,他总是不去梳齐那头白发,任其毛躁地飞扬着,身上的道袍却穿得规规矩矩。
宿齐是她穿书后,真正意义上第一个传授她武艺的人,既是师祖,也是师父。
只可惜她这个“不孝徒”,要追求的正是那武林之巅的天下第一,而且还会不择手段。
她敛了眸色有些心虚,“我是远不及师父的,想跟师祖学一招‘上御九天’,也只是为保命而已。”
“年纪轻轻就想着保命,是得罪了什么人?”宿齐挑眉。
“师祖神机妙算!”余凉连忙吹捧,心思一动,想着这正是个好借口,“前不久招惹上了断月楼楼主,算是生死仇人,若不幸再照面,我必成他掌下冤魂。”
宿齐:“你武功一般,惹事的本事倒不小。”
余凉大马金刀地坐上石凳,手屈成拳头锤了锤自己的胸口:“太初宿齐的亲传徒孙,惹一个区区断月楼楼主,算不得什么。”
此时水塘中的浮标有了动静,宿齐边转身提起鱼竿,边乐道:“看来你也没有多畏惧这断月楼主,他可是长得慈眉善目?”
慈眉善目?
余凉脑中闪过风止夜那如皎月般清峻却阴冷的面容,摇摇头:“这词儿可跟他搭不上边,大抵是年纪相近吧。”
“年纪相近?”宿齐重新套好了鱼饵,侧头问,“还是个年轻后生?”
“是,也就比您徒孙我大几岁。”余凉。
宿齐感慨道:“前途无量啊。”
余凉疑惑:“师祖您说的这是什么话,他是断月楼楼主,魔教之主,还谈什么前途,邪不胜正,迟早死在我们名门正派的剑下。”
她手拍石桌,装得一副嫉恶如仇的模样。
“你可知这断月楼主,都是如何接任的?”宿齐甩出鱼竿,在水边固定好竿子后,左手端起茶水饮了口,一派云淡风轻。
见余凉愣住不言,宿齐来了兴致,继续说道:“杀死楼主的人,便是下一任楼主。”
余凉闻言不禁握紧了手中的茶盏,她若有所思:“这岂不是无人可信,连睡觉都不得安生。”
“所以断月楼主须有卓绝之功,亦神出鬼没难辨踪迹,更一代胜过一代。你说他也不过二十几的年纪,便有这般能力,还不算前途无量?”
宿齐咂摸了口清茶,摇头感叹道。
听得这话,只见余凉一个飞扑,在宿齐面前再次央求道:
“那师祖您更得教我‘上御九天’了,铲除这样的魔教之徒,身为您和师父看重的太初弟子,舍我其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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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行了。”宿齐急忙推开余凉,一脸嫌弃,“你学会后赶紧给我走,还我个清净。”
余凉得逞笑道:“您放心,我明年再来。”
上御九天重在窍门,余凉花费了两日功夫领悟入门,宿齐谆嘱好不可懈怠练习后,便连人带剑,将余凉扫地出门。
观复洞门轰然关上,余凉用手挥去空气中的尘灰,身后就传来姜韶由远至近的喊声:
“师姐!你总算出来了。”
此时日上三竿,天光正亮。
姜韶一路小跑直至在余凉面前站定,神情欣悦还有些喘气:“大师兄刚赶回来,正在主殿里与师父和几位师叔师姑商讨断月楼一事。”
“萧寒尽?”余凉一愣,从未见过却又存在感极强的角色突然出现,让她一时反应不及。
姜韶见其直呼其名有些反常,但只怔了一瞬便拽着她往正殿跑去。
一路出了后山,绕经知止院时,正巧迎上刚出院子的怀月、凌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