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妖速度极其之快,犹如利箭一般射向了伊犁鼠兔。
我不由得大惊失色,迅速掐起龙纹引鬼步冲向鼠兔,却还是慢了一拍,只得眼睁睁的看着鸟妖从我面前闪过。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鼠兔忽地脚下一绊,整个身子摔了个跟头,直接躺下了,露出了柔软的肚皮。
鸟妖大喜,嘶鸣一声,动作更快了。
哎,赶不上了,我会给你报仇的……
这念头还未结束,眼前的事态却是超出了我的预料。
只见鼠兔猛地翻转离地,瞬间顺势猛蹬,后足直接踢在了鸟妖的腹部,给它踹出去老远。
“好一招兔子踹老鹰!”
这个词儿呢,本来应该叫“兔子蹬鹰”,可我刚才被那鸟妖的“乌鸦坐飞机”给干扰到了,一下子没想起来,话到嘴边硬是憋出来了。
鼠兔一翻身,瞪了我一眼,道:“别贫了,快看看它怎么样了!”
“哦,好。”
我连忙跑过去,只见鸟妖尖喙半张,舌头耷拉在一旁,渗出丝丝血迹,双目涣散,腹部瘪进去一大块,胸口剧烈起伏,眼看着是进气少出气多了。
为了防止它有什么招能跑掉,我一把将它摁在了土地上,恶狠狠道:“小样儿挺能耐啊,待会儿就把你烤来吃掉!”
“你……你们……我们……不会……放过……”
鸟妖的尖喙一张一合,愣是没把话说完,嘎了。
我把它攥在手上,招呼着鼠兔来到门前,一脚踹开了房门。
只见一个面容枯槁的年轻彝人,靠在墙边,双目无神,喃喃自语。
他一见到我,不知道从哪儿冒出一股劲儿来,噌一下站了起来,一把抓住我,恶狠狠道:“你把我的阿诗玛怎么样了?”
我稍稍一用力,便推开了他,伸手把手上的残尸给他看:“诺,死了。”
青年彝人顿时泪如雨下,一把抢过鸟妖残尸,嚎啕大哭起来。
恰逢此时,鼠兔刚好也蹦了进来,看到这番场景,不由晃了晃耳朵,道:“你这样对他,是不是太残忍了?”
残忍?
我不屑地笑了一声,道:“那妖精对他做的事,就不残忍了?”
“让他好好看看,长个记性,别一天到晚盯着裤裆那点儿事。”
鼠兔瞥了我一眼,没有接话茬。
过后的事情就简单了,我敲开了托觉张三的门,招呼他赶紧把鸟炖了,煮碗汤来给他弟弟补补,趁着这个空档,和他弟弟进行了友好且亲切的一对一交流。
他弟弟呢,一开始满眼怨毒,恨不得锅里炖的是我。
经过我的一番苦口婆心劝说,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终于是展开了皱着的眉头,目光恢复了清澈。
“道长,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您能不能别说了,我这脑瓜子里嗡嗡的。”
我叹了口气,摇头道:“还不行,你觉得脑瓜子嗡嗡的就是没听进去,你听我跟你说……”
鼠兔趴在桌子上,翻着白眼,将整个脑袋埋进了怀里……
没多大会儿功夫,托觉张三捧着两碗汤就过来了,一碗给他弟弟,另一碗则推到了我面前,对着我是好一顿千恩万谢,重点突出山中穷苦,给不起什么报酬。
末了,托觉张三才把勺子递给了我,道:“道长,来,尝尝我的手艺。”
我呢,没什么胃口,便把汤又推给了他弟弟,和托觉张三攀谈起来。
几句场面话一说,我忽地话锋一转,问道:“张三哥,你还记不记得,给我外卖下毒的人,长什么样?”
托觉张三先是一愣,估计是没想到大半夜的我会把话题绕到这个上面来,又略一沉吟,道:“那人十七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