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岑溪安带回了家,用的是愿意帮他负担学费、生活费的借口。
岑溪安今年暑假一过就要上大学了,他母亲死的突然,谢容也不知道他家里还有没钱。
不过看对方身上的衣服,就知道生活拮据。
他那个继父是在前两个月死的,家中也没了别人。
岑溪安就这么跟着记忆里的他回去了。
不过可惜,记忆里的谢容是个他本人看了都骂变态的东西。
带岑溪安回家不过是因为他长得像他妈,没错...他应该是喜欢岑佳的。
只是岑佳对他没那个意思,她以前嫁给了一个有钱的男人,过了一段好日子生下了岑溪安。
岑溪安三岁的时候,男人出车祸,岑佳成了寡妇,这时候他似乎去纠缠过对方。
岑佳对他很害怕,恰巧有个男人出来解围,和他打了一架,然后...
谢容顿住,回忆起记忆里他鼻青脸肿的样子,眉头深深拧起。
他居然输了?
那么一个垃圾都能打赢他,他是什么东西,又变态又垃圾!
事实证明,人狠起来连自己都能骂。
谢容在心里骂了好一会,气不顺地接着回忆。
岑佳害怕的厉害,身边又有男人在这个时候对他嘘寒问暖,她前些年都被保护的很好,深知自己一个人带大岑溪安会很困难。
于是选择了改嫁对方,就这么着谢容连个继父的位置都没捞到。
他没少在家里破口大骂,对别人吐槽。
结果这继父还真不是什么好东西,结了婚就暴露本性了。
他只是为了岑佳手上亡夫留下的遗产来的。
对岑佳母子俩非打即骂,而岑佳为了儿子竟然就这么忍了下来。
谢容:无法理解。
还不如他这个垃圾呢,算了,谢容又想,都是垃圾有必要捞出来闻一闻哪个香一点么。
实在没必要。
他进医院就是于岑佳求而不得,见了与她八分像的儿子心存歹念。
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他拉着岑溪安谈心,酒劲上来后就想对人用强。
然后让岑溪安一个酒瓶子敲晕了。
难怪会变成这样。
谢容漠然地看着天花板,双眼麻木无神。
这下别说给岑溪安开瓢了,他这种变态能活着都是法律的漏网之鱼,该珍惜了。
谢容在医院躺了一天,他的伤只要醒来就不算严重了,护士让他喊家人来接,接什么,他又没家人。
手机拿到手,里面的联系人除了关系更近一点的孙元明,全是平时打牌喝酒的,还有一个就是岑溪安了。
谢容没让人接,自己出了医院。
一路上他都在想,他怎么会是个变态,可记忆里的又确确实实是他。
想不通,索性先放下。
他回了家,一开门就是铺天盖地的酒气,他昨天晚上进的医院。
过了将近一天的时间,客厅碎了的酒瓶、浓烈的酒气夹杂着些许血腥味,刚进去谢容差点又回医院去了。
这里看起来只有他一个人,岑溪安估摸着跑了。
也好,他暂时不用面对能让他变态的人。
谢容不确定自己这是怎么了,万一他一见到岑溪安,他特么的又变态了怎么办?
变态挨打是应该的,所以他还能怎么办。
人不在也好。
谢容嫌弃地看着客厅,捏着鼻子,拿了扫帚出来,开始扫那些酒瓶子。
哗啦,碎片让他扫得哗哗作响。
旁边的门突然被打开,声音略微嘶哑,阴恻恻地,“你的头,好的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