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两道人影自身后走出。
亚伦眉梢一凝,旋即只见一名高大魁梧的壮汉从身后而来,绕过他与赫里斯塔,面无表情地挡在他们面前。
亚伦认得他,这是跟在那贵族后面的侍从之一。
“何事?”亚伦淡淡道。
可那壮汉并未理他,只是瞟了他一眼,扬起拳头,朝右边的赫里斯塔砸去。
亚伦瞳孔一缩,横拳拦下,却忽觉左肋下一空,再看时,装有白色面料的匹布包袱已到了他人手中。
此人枯瘦矮小,隆鼻如钩,行动起来如狡鼠,一溜烟便已逃出七米远。
他高抬双手,献殷勤似的捧着匹布包袱,呈送给了那名贵族青年。
拿到面料,格瑞脸上露出了一丝得逞的冷笑,目中带着讥讽与藐视,还有一股凌驾于众人之上的高傲。
“呀,放开我…”
耳边突然传来赫里斯塔的挣扎声,亚伦猛一回头,却见那壮汉已然擒住赫里斯塔双手,拖拽着往后退去。
亚伦当然绝不会放过他,正想追上去,突听背后一声厉喝:“站住!”
亚伦再回头,只见格瑞一手持面料,一手持匕首,一脸阴险地用刀锋在匹布上比划着。
仿佛亚伦只要再动一下,刀锋就会捅穿匹布,将其中面料无情撕裂。
店里客人见状不妙,几乎早已跑光,赫里斯塔被带到门口,壮汉只用一只手便将门从内部锁死。
壮汉的手掌坚如铁铸,怎么也挣脱不开,赫里斯塔此刻有些气愤,质问道:“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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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格瑞道,“你看不出我这是在帮你吗?这家伙买白色面料,是想借机接近你,对你不怀好意啊!”
“不可能!亚伦他不是那种人。”
赫里斯塔坚定道。
“你怎知他不是?”
“他就不是!”
语气异常肯定。
格瑞冷哼一声,收回视线,不再理睬赫里斯塔,可他的眸子里已露出恶毒嫉恨之色。
他看向亚伦,冷冷笑道:
“放心,我不会伤她的,倒是你,你不是很想要这面料吗?可以,只要你不还手,能抗住他五十棍,我就给你!”
说话间,他瞅向身旁躯干短小,眼神却如老鼠般狡诈阴毒的男子,眼中满是昂扬自信。
其实,这男子的名号就叫狡鼠!
狡鼠是他爸特地在王都地下街捞上来,送给他的!
他一开始还不理解,甚至抗议,抗议父亲为何让一介低贱肮脏的混混当他的侍从。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他渐渐发现,越是这种低贱的人,越诡计多端,越不择手段,越不在乎颜面,越能处理一些他不方便处理的事。
而且,这种人,舍弃起来也十分方便。
狡鼠闻言,嘴角噙起一抹阴险而残忍的笑,他从背后抽出一把短棍。
这是一把钢棍,他一向喜欢钢棍,钢棍轻,敲人却疼!
这也是一把带有手柄的钢棍,他也一向喜欢带有手柄的,抓得牢,敲得准!
而他,最熟悉人体哪里的骨头最脆弱了!
狡鼠握着钢棍,慢步趋前,每一次前脚踏下,都绝不踩稳,后脚始终绷着一股力,他走起路来竟也如老鼠一般谨慎!
他在试探,试探亚伦是否真的会保持不动。
亚伦的确没动,狡鼠兴奋,跳起来就是一棍子。
他讨厌高个子,更讨厌戴帽子的高个子,那会让他感到自卑,感到压抑。
但帽子没了,他的心情便会很愉悦,就像久憋的一泡尿撒了出去。
亚伦的白色鸭舌帽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