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反之,他看着她时,却满脸的嫌恶。
说出来的话,更是绝情到了极点,“滚,若再听见你说出对皇后不敬的话来,朕废了你。”
肖容妃不想离开,“皇上,臣妾说的都是事实,臣妾没有污蔑皇后。”
都到这份上了,她再也不想龟缩着当孙子了,打算干脆一股脑儿把皇后的罪行抖露出来。
可她哪里还有说话的机会,皇上一记窝心脚踹过去,可怜的女人就喷出一口血来,晕了过去。
狠心的男人看着如死狗一样倒在地上的女人,目光毫无温度。
走到皇后跟前,却脉脉含情。
“皇后,别被那疯女人影响了心情,随朕进去见一见太后。”
皇后娇羞一笑,“方才臣妾已见过她了,但一点都不介意随您一同进去。”
说着,两人手拉着手离开。
两人的背影看起来是那么伉俪情深, 让人艳羡不已。
这位皇上立的也是深情人设,只爱皇后一人,但他生为皇上,却又不得不宠幸其他妃嫔,以此巩固朝政。
嫁入皇宫的女人,除了皇后,其余女人都只是生育工具。
太子妃和秦王妃朝着地上的肖容妃啐了一口才离开。
白冉没有动,看着地上的女人。
应该同情她吗?不该同情,不值得同情。
但看着她被男人毫不犹豫地动粗时,却还是做不到心如磐石。
脑海里竟闪现出原主在淮王府,被各种精神摧残时的画面。
真是好讨厌那些玩深情人设的男人,既然要玩深情,就只娶一个好了。
既然娶的不止一个女人,就别天天嚷嚷着,对谁的爱情忠贞不渝了好吧!
“淮王妃,娘娘好歹是您的婆婆,您就看着她被人欺负,却一点忙也不帮?”
一道女人的哭音,把白冉从自我思绪之中拉了回来。
寻声望去时,就见不远处站着一个熟悉的女人,正是曾经带着原主去换衣的林箬姑姑。
“你觉得我有帮忙的能力吗?
皇后与母妃吵架的时候,难道我要跟着她一块儿与皇后吵?
还是皇上打她的时候,我抓住皇上的手或者脚,不许他打。
又或者,我扑过去,挡在她的前面,让皇上打在我的身上。”
“难道不应该吗?”林箬姑姑理所当然地问,“您可是娘娘的儿媳妇。”
白冉反问,“那么,你这奴才在干什么?见自己的主子挨打怎么站得远远的?
你应该仆过来,用你自己的身体挡在她的身前才对。”
林箬姑姑一时语塞,方才她着实被吓惨了,本能地躲到了一边去。
等她回过神来时,肖容妃已经被踹晕了。
就在她搜肠刮肚地想找语言反驳时,肖容妃终于醒了过来,见白冉就在不远处看着她,真是又羞又气。
再也不想装什么慈母了。
“吃里扒外的东西,你以为你现在攀高枝了!
以为皇后会给你好处?”
白冉心烦,果真有些人不值得同情,吩咐白兰,“我们走!”
“是!”白兰点头,推着白冉离开。
肖容妃一口气上不去,又下不来,喘着粗气怒道,“她,她真是要反天了。”
林箬姑姑赶紧伸手扶她起来,忧心忡忡道,“娘娘,以奴婢看,您这儿媳妇恐怕要倒戈了,她若是被皇后收买了。
咱们的王爷可就更艰难了。
万一,万一白氏在皇后的怂恿下,对王爷不利,可就麻烦了。”
“她敢背叛本宫的儿子,本宫会让她死!”
肖容妃阴沉地眯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