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云长公主似乎对她有怨念。
苏婉凝不知这气焰从何而起,还有阿母的话为何与她得到的讯息前后矛盾?
“阿母,难道不是你让我务必参宴?”
庆云长公主满面疑云,狐疑地打量着刚病愈的苏婉凝。
“胡说些什么,怕你不是病糊涂了。既然来了,就好生坐着,不要惹事!”
“是。”苏婉凝视线扫过莺歌,莺歌一副并不知情的样子,垂首跪在主子坐垫斜后方。
整场宴会氛围怪异,梅哲许就坐在太后的下手边,严肃而庄重,礼貌地对着上前同太后敬果酒的贵女们点头示意。
苏婉凝看着与先前性格大为反常的梅哲许,知晓他在这场宴会中的意图是在选妃。
酒过三巡,梅哲许派来小厮唤苏婉凝上前。
苏婉凝坐在垫子上久了,脚也有些酸痛,想着顺道也给太后请安,站起身。
庆云长公主第一个发现苏婉凝的动作,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走向太后。
四下里也都投来审视的目光,有两三个人还凑近窃窃私语,视线全都落在她的身上。
苏婉凝不明所以,举起酒杯,对着太后说了些漂亮话。
太后娘娘在一刹惊讶后,神色恢复如常,和蔼的说:“婉凝都出落成大姑娘了,还记得上次你献上的佛莲香,很是特别,每次点完,夜里都睡得十分安宁。”
苏婉凝不敢居功,只是笑着推辞,“都是阿母心诚,太后娘娘若是欢喜,下次婉凝还有别的新鲜小玩意儿要献给您呢!”
太后看着灵动可人的小辈,自是心生欢喜。
梅哲许这时从怀中取出一枚绒花,伸手便要递给苏婉凝。
这个帐篷中的人一下子都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注意到了梅哲许手上的动作。
四下里只听见庆云长公主轻咳几声,有些刻意。
苏婉凝鬼使神差地,偏生想要接过这株绒花,不想顾及他人的脸色,尤其是阿母。
她看向一脸欣喜的梅哲许,递上手去接。
全场人都屏住呼吸。
唯有苏婉凝突然觉得腰腹间一阵刺痛,喉咙聚起一团腥甜,猛地收回手,拿着帕子抵在唇边。
躲在角落中的莺歌手指动了动,重又背在身后。
落座的各府贵女还有夫人都以为苏婉凝将要接受世子爷的邀请,成为世子妃,没想到场面又突生变故。
忠伯侯嫡女原来是个病秧子!当众口吐鲜血。
苏婉凝看着团帕中的鲜血,久久说不出话。
还是梅哲许反应快,立刻命人请了太医过来诊病。
“回太后娘娘,苏姑娘的病情来势汹汹,老臣也并未瞧出病根何在,只能期盼着用药后,苏姑娘的咳血症能有所好转。若是不然,待病情不利时,也好再次诊治,摸出病情根源所在。”方御医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苏婉凝呆立在原处,低头一言不发,似在掩饰悲伤情绪。
“怪不得整日留在府里不肯见人,原先还以为是个性子傲气的,不想却是个病秧子。”
“这下世子妃的位置又空了出来,苏婉凝方才根本没接到绒花!”
“你们没看到世子爷的眼睛都快看直了,他怕不是真的看上苏婉凝了!”
“那也成不了,蜀地藩王独子,怎会让世子娶一个得了绝症的人回家。”
……
席间议论纷纷,太后也难得地局促起来。
“婉凝,这只是突如其来的病痛,等过一阵子,痊愈就好了。”
苏婉凝这时终于抬起头,目光中泛起异样的色彩,脸色红润,竟不像是个病人该有的虚弱样子。
“多谢太后,婉凝好多了。这一咳血,还真是帮了婉凝一个大忙呢!”
梅哲许疑惑地看着她,并用手背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