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有加。
殷福平一听他就是东阿先生,马上上前深施一礼,道;“久闻先生大名,只是铿吝一见,今日得见先生一面,请受后生一拜。”
这时,平如厚道:“东阿先生,这位可是你素来挂在口中的人物,你们两个人才是真的相见恨晚了。”东阿先生此时也慢条斯理的站起身来,回头笑道:“这么说阁下就是当今的咸阳道经略殷福平殷大人了。”
殷福平笑道:“在先生面前,大人二字可不敢当,你就直接唤我的名字即可。”
东阿先生轻笑道:“那如何使得,我本一山野游散之人,而殷大人有功于社稷百姓,那可是了不得的英雄人物。”
这时,沈儒涛走过来笑道:“二位就不要过谦了,称呼固然重要,但一绕来绕去,就显得诚意不够了。”
殷福平与东阿先生对望一样,二人禁不住哈哈一笑。沈儒涛道:“殷大人,昨天与东阿先生下棋时,他就说殷大人既然领了咸阳道,不日定会来青竹轩的,倒是真的不经念叨,大人今天竟然就来了。”
殷福平有些惊异的望着东阿先生道:“先生何出此言,莫非是亦有未卜先知之能?”
东阿先生笑道:“那倒不是,因为在咸阳道各府之中,宁城素有百姓刁悍一说,而且,这几年又有奸人当道,倒是闹过几个乱子,我料定殷大人一上任,最先要勘察的一定是宁城府,而到了宁城府,又怎么不会发现当年宁城官吏中的‘三大贤吏’如今只余其一,而其中一位正在青竹轩教书为业,我素闻殷大人是个求贤若渴的人,所以知道,这几天你会上红雨别院来找沈儒涛的。”
殷福平很是叹服,也在内心中更加钦佩这个世外高人。轻笑道:“东阿先生倒是真知己,这两天,我只转了两个县,却给了我一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之远县被贪官治理的脏乱差与清远县的秩序井然,百姓乐业,让我感触颇深,从平知县为我推荐了当年治理清远县的沈儒涛先生那一刻起,我就已经是此心如箭了。”
东阿先生道:“其实,前几年我来宁城时,之远县在常行宽之下却是一点也不次于清远县的,而这常行宽才刚刚发配一年不到,之远县就成了现在这份样子,实在是可惜又可叹呀。”
殷福平道:“沈先生,既然你已知道我的来意,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我这次来事实为了请你出山,不知你意下如何?”
沈儒涛一抱拳,道:“既然殷大人亲自来请,盛情难却,沈某自然会好不做作,只是,尚有一事相询。”
殷福平大喜,道:“沈先生只管说来,我自有分寸。”
沈儒涛道:“不知殷大人该如何安置当初被发配的常县令?”
还不待殷福平开口,平如厚道:“沈老弟,这个事情,你只管放心,殷大人已经罢免了王鸣图,并且也已上书陛下,请回行宽兄,另有任命。”
沈儒涛道:“难道行宽兄不再回之远县了吗?难道要高升?”
殷福平道:“宁城三贤之名,我也是近日才知,我今天早上已经上书,以八百里加急送往龙城,咸阳道以宁、汉二城最为难治,民间常有此二地多刁民之说,可是退一步说话,刁民起于暴政,没有暴政,何来刁民?所以,我的意思是由沈先生你与常先生分别为宁城、汉城知府,而有平大人担任咸阳道巡案,却是以宁、汉二城治理为重,只有兴隆宁、汉两城,才能发达整个咸阳道。”
东阿先生拍手叫好。
平如厚微微颔首。
沈儒涛深深感动。
东阿先生道:“既然殷大人如此通达,有一件事我却不得不说了。”
殷福平道:“东阿先生但讲无妨,小生洗耳恭听。”
东阿先生道:“我原与和郡王素有交情,而常行宽又被发配到他治下极寒之地,去年冬季,因为常行宽这个南蛮子难以挨过苦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