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中,齐平换了一套夜行衣,悄无声息摸回了宅子附近的胡同,准备解决下帮派的隐患。
结果刚返回,就看到路旁的酒肆中,走出两个泼皮来,正是白日里上门的人,这时候浑身酒气,拎着棍棒嬉笑着往巷子里走。
齐平藏在暗中,神识弥漫,很容易听清了二人对话,表情顿时变得古怪起来。
“要不要这么急……”
二人竟是准备去找他,上门再敲一笔。
还真给邻居男孩说中了,齐平叹息一声,走上前去。
……
一夜无话。
翌日,天蒙蒙亮时,阿七便爬起了床,套上衣裳,挎上布包,走出门去。
一路小跑着,抵达最近的刻印书坊门口,等待抢购第一批报纸。
然而,当他抵达时,惊讶发现,今天的气氛略有些不同。
“阿七,听说了吗,昨晚出事了。”有相熟的报童蹲在门口,眉飞色舞地议论着什么,不敢很大声的样子。
“怎么了?”阿七愣了下,因为要早起,所以他晚上睡得也很早。
一名报童拉着他过来,兴奋地低声说:
“黑蛇帮昨晚发生了火并,几个喝醉酒的泼皮,大晚上去闯‘灰褂子’的女人屋子,结果巧不巧,正撞上人家两人在床上那个呢,然后一下就炸了,不知怎么的,就动起了家伙,结果一群人死了个七七八八……”
这些报童都是东城这一片的,消息灵通,经常被帮派欺压,送报纸赚的辛苦钱,都时常被抢,只是敢怒不敢言。
这次听到帮派内讧,死了好些人,登时一个个大快人心。
阿七却愣住了,仔细问了下,得知昨天上门勒索那个穷书生的几个泼皮,都死了,其中尤其是领头的灰褂子,死的最惨……
两件事,表面看起来当然没有任何关联,更像是巧合。
也不可能有人将这些泼皮的内讧与一名新来的穷书生联系在一起。
“还真是好运气。”阿七想着。
然后有些愉快,这样一来,对方就可以教自己识字了。
……
桃川河畔,金风楼船内。
当阳光洒进窗格,床榻上,香凝姑娘睁开双眼,入目处,是暖阁内,正穿戴衣服的“赵公子”。
“你醒了。”齐平披上外袍,扭头朝她笑笑,昨晚忙了大半夜,天亮时候才返回。
恩,做戏做全套。
阳光照进来,齐平健硕的胸膛仿佛在发光,容貌出众,身材浮夸的香凝花魁一阵恍惚。
脑海中,回想起昨夜的狂风骤雨,脸一红,只觉浑身酸痛,扭头一看,被褥濡湿大片,香凝媚眼如丝,娇声说:
“公子一点都不怜惜人家……”
不,别乱说,这都是你自己搞的……齐平吐槽,不过,这“催眠”效果也的确厉害……
二人言语温存片刻,齐平这才大摇大摆,起身离开,离开的时候,又收获了一群丫鬟崇拜目光。
“赵公子真厉害,一点都看不出疲惫呢。”
“就是,就是。”
……
当齐平换回书生的马甲,返回东城小院时,天色已大亮。
穿过胡同,他惊讶看到,穿着打补丁衣裳,眼神活泛的男孩正蹲在门口。
似在等他。
“你回来了。”阿七眼睛一亮,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
齐平略显意外:“恩,听你的话,昨晚出去躲了一宿。”
阿七绽放笑容:“你运气好,不用躲了。”
“为什么?”齐平故作茫然,打开了院门。
阿七跟着他走进院子,眉飞色舞地将听来的八卦说了下,末了道:
“那几个泼皮没想到胆子那么大,这下好了,黑蛇帮要乱了,没人会在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