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政绩,但一个能吃苦的评语就会打在身上,升迁略微提速。
长久的累算,辛苦三年就能比别人至少能快上两三步,可谓是值当。
而且朝廷也鼓舞这件事,甚至被当做翰林们特权。
普通的同进士们可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这般,张英才携带妻儿老小来到高昌府任职。
看着白嫩的妻子变得灰扑扑的,张容一时间有些愧疚,他握住妻子的手:“辛苦你了。”
姚氏这时候也没了之前的抱怨,反而轻呢道:“这是奴家应该做的。”
“我也不能忍心看你千里迢迢一个人至此。”
张英笑了笑:“咱们家的香火,也不能断!”
多年来,张英只有一子,三十岁的年纪只有独子,可是很危险的。
无论是家庭的期望还是姚氏自己,都不得不屈从于他,随之奔走千里,异地为官。
张英掀开车帘一角,扭头望去,印象最深刻的就是满目的黄土色。
大量的行人都裹着头巾,无论男女老少只露出一对眼睛,然后叽里咕噜的讨论起来。
街道上售卖最多的是水果和陶器,以及来牛羊。
各种牲畜的叫声连绵不绝,一股羊膻味扑面而来,根本就无法避免。
这时候,十岁的长子张廷瓒则好奇地投过脑袋,满脸的都是新奇,一双眼珠子滴溜转着,根本就看不过来。
“看什么?”
张英将其拉过来:“这一路上舟车劳顿,对你的学问我就没催促什么,但如今已经到了高昌安乐城,你就应该学习了。”
“心思要安定下来。”
“是,父亲!”张廷瓒一板一眼地应下,眼眸中颇有几分遗憾。
逮至县衙,一众文武们就迎上,将其一家人迎入衙门中。
之所以没有出城,盖因为安乐城府县同城,太过于招摇却不好。
张英也不觉得有异,就晚上赴宴。
这时候他才觉察到了安乐城官吏体系的特殊。
县衙六房,一半是汉人,余下的才是本地土著,通判,县丞、主薄,教谕,巡防营正等,则全部是汉人。
一口正经的官话,听起来就顺耳。
嘴边吃着炒菜,但张英却觉得不正常。
本地人实在太少。
士绅们不见踪影,官吏们都是外调来的,这真的能顺利控制一县吗?
要知道,当官的都知道士绅和地头蛇的危害,但没办法,必须将其融入官僚体系中才能构建真正的权力中心。
一问才知道,都是铨选而来的人才,以监生、举人居多。
换句话来说,都是与张英一样,贪图名利的。
知县是从六品了,那这些佐贰官自然也是高品,通判正七品,县丞正七品。
只要待上一任,再去内地,那就是正儿八经的知县了。
辛苦几年换一个好前途,这是谁都会做的买卖。
对于这位进士出身的知县,众人自然是尊敬有加。
因为他们的未来,或许还要求着这位知县大老爷呢!
上任没几天,张英自然不甘寂寞,也不想萧规曹随,故而就带着一些衙役,下了乡。
灰头土脸,是安乐城乃至于整个高昌的常态。
虽然绿洲较多,但却无法掩盖那荒凉。
张英走访中发觉,由于土地稀缺,高昌人对于种粮食并不乐衷,多种一些水果。
其酿造的葡萄酒,远销内陆。
而就算如此,高昌府出产的粮食,依旧是安西之甲,每年都要数万石粮食支持乌鲁木齐。
可以说,高昌府对于安西来说是极其这么重要的。
而农业的发展,自然就离不开水了。
天山雪水流下,滋润了吐鲁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