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这孩子在他眼里打小就看好,他从来不怀疑自己的认知,小峰是个有出息的人。
“怎么不想,孩子他爹,我可提醒你哦,小丫这孩子眼看着就长大了,跨过年就是十六。”
高爱梅的思维很活跃,一下从岳林峰身上跳到了自己女儿凌晓丫头上。
古代女孩子满了十五周岁就是成年,得束发及笄,做爹的可以心大不管事,你说她一个做娘的,孩子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能不操心么。
“你是说小峰这孩子……”
“对呀,这孩子是看着长大的,你我知根知底。还有哦,小丫这孩子总喜欢粘着他。”
“这……恐怕不好吧……”
对岳林峰凌云没说的,的确知根知底,秉性好、根子正。
自家姑娘一天倒晚象个跟屁虫似的粘着他,他也乐意带着自家姑娘瞎折腾,青梅弄竹马,两小无猜,简直就是天生一对、地配一双,将来夫唱妇随、举案齐眉肯定冇问题……
可是,从来只有滕缠树,世上哪有树缠滕嘛。
因而面对高爱梅的想法,凌云虽然内心十分中意,嘴上却有点迟疑,面子上真说不过去。
“有什么不好的,他爹,怕就怕将来过了这村却没有这店了。”
“不会吧,小峰这孩子穷家烂屋的,村里人又不待见,没那么抢手。”
“你就是个榆木脑袋……”
女人的第六感有时是灵验的,一想到县城饭馆里的那个丫头,还有县官大老爷家的千金,两人看到岳林峰时那双发光的眼睛,高爱梅心里不踏实。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可是,万一人家弯道超车、捷足先登了呢。到时恐怕连哭都没有眼泪。
这边高爱梅在床上翻来覆去想着自己的心事,那边枕畔的凌云却扯起了风箱、打着个猪婆鼾睡得十分香甜。
是夜,岳春雷同二婶同样在开枕上碰头会。
“他爹,你感觉到没,我们家小虎近来变化可大啦。”
二婶躺在床上,穿着个亵衣、摇着一把莆扇,言谈话语中带着喜悦。
岳春雷是猎户出身,长期钻山蹿林体能就好,身子灵敏度也高,对自己儿子岳林虎变化的感觉比其他只知道作田种地的人来得更真切。
木峦山脉一带有一个顺口溜,说的就是当地的猎户。
猎户行事五大怪,闲时不在家里呆;
爬山上树比猴快,蓑衣斗笠当被盖;
生肉可当下饭菜,猎狗比作孩子带。
想想啊,“爬山上树比猴快”那是个什么概念。
知子莫若父!
岳林峰带着岳林虎他们搞体能、练套路、读书写字、捡菌子,一桩桩、一件件岳春雷都门清,自家儿子岳林虎的变化他时刻能够感知到。
尤其是带着小丫、小虎这两个孩子练武的事,估计不是那么简单。
岳家村这一带民风淳朴,在他印象中祖祖辈辈就没人练过武,都是靠天吃饭的本份人,既便是打猎的技艺,也是父传子、子传孙,一代一代积累所得。
小峰这孩子背后肯定有什么奇遇,得到了高人的指点。
“嗯,还不错!这都是小峰调教得好。”
“你说……小峰这孩子也是的,真看不出来,好象他懂的东西很多吔。”
二婶也有高爱梅的感觉,总感觉岳林峰跟从前她们所熟悉的不一样,至于哪里不一样又说不上来。
其中,最关健的就是岳林峰最近所表现出来的能耐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真的是象他自己跟高爱梅所说的那样,偶尔得到一本古书、从古书上自己磋磨的吗?
“自古英雄出少年!这有什么想不通的。”
岳春雷天生性子爽直,小峰这孩子背后有高人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