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他是听不得这种话,忌讳死啊活的,更别说坟头什么的。
话音一落,小海子掀了门帘,推着朱恒进来了。
曾荣一笑,上前接过轮椅,“没有胡说,是和欧阳大哥在叙旧。”
欧阳思被曾荣一番话再次乱了神,见到朱恒,忙敛敛神,扯出了一丝笑容,“在下今日也悟到了一句话,‘识别三日当刮目相看’,阿荣方才那番话,看似简单,却很通透,没有一定生活阅历是悟不到的,在下佩服。”
“是吗?我怎么觉得这话像是在说我呢?我可不就是被困在这小小的一方池子里,倒是想出去看看外面的天空呢,可惜,只能坐井观天。”朱恒自嘲道。
这话再次令欧阳思过心了,曾荣刚夸过子非鱼安知鱼之乐,说是不羡慕天空翱翔的鸟儿,朱恒转眼就把自己比作鱼,这是在警告他吧?
警告他不得对曾荣动心思,曾荣已表明自己喜欢的是鱼,不是他。
可谁说他就是那只天空翱翔的鸟儿呢?
他虽比朱恒多了一双腿,可身上担负的东西也不少,这些年也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否则,当年他肯定不会丢下曾荣自己一走了之,因为他也有自己的责任和义务。
“二殿下多虑了,能把人困住的从来不是一双腿,而是很多无形的看不见的东西。事实上,人生在世,又有几个人能真正恣意快活呢?所谓知足常乐,大抵就是这个意思,不要拘泥于一时的得失,老天是公平的,你失去的某些东西肯定会在另外的地方回馈于你。”欧阳思说完,也笑了笑。
这一刻,他似乎也放下了许多,也懂了方才曾荣那个云淡风轻的笑颜。
“咦,今儿是什么日子,你们一个个怎么都成了哲人?好了,不说这些,欧阳兄要的书找到否?”朱恒把话岔过去了,他可不希望让除他之外的人看到曾荣的好。
欧阳兄笑了笑,转身在书架上扫了一眼,很快抽出了几册书,颇有深意地看了眼两人,笑着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