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抱着葛若兰,低声哭泣着安慰她。其实她自己也很害怕。
王府郡主的贴身婢女通常也只待在郡主的闺房中,鲜少经历这样的风雨。她能坚持到现在仍旧保持清醒的头脑,对葛若兰不离不弃已经很不容易。
孟小鱼朝着她们笑笑,尽量温柔地问道“你们饿吗?渴吗?我去弄点吃的过来。”
玉竹未敢答话。
葛若兰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孟小鱼,过了好一会儿才问道“你是孟小鱼?”
孟小鱼点头。
“那你知道愈哥哥在哪儿吗?他会来救我吗?”
“我不知道他在哪儿,但他一定会来救我们的。”
知道管愈还活着,孟小鱼便觉得眼前的困难都不是困难了。她一定可以找到管愈。
“我们?”葛若兰秀眉微蹙,很努力地想了一会儿,“嗯,母妃说愈哥哥本是极喜欢你的,可你和愈哥哥少了点缘分。不过,我听你讲过笑话,我觉得你还挺讨人喜欢的。愈哥哥来救我的时候,我一定让他把你也一并救了。”
孟小鱼只觉得心中又苦又涩。
在她梦境中,很多妻子总会问丈夫一个很老掉牙的问题,当婆婆和妻子一起掉进水中的时候,丈夫会先救谁。现在,管愈是不是也要被问上同样的问题——当葛若兰和她同时掉进水中的时候,他要先救谁?
“你不愿意?”葛若兰眨巴着无辜的大眼问道。
“噢!”孟小鱼慌忙收回思绪,傻笑道,“愿……呃——顺便救我吗?噢,不需要,我会游泳。”
“游泳?”葛若兰若有所思又满脸疑惑地看着她。
“呃——游泳就是泅水之意。”孟小鱼顿觉尴尬,暗暗后悔自己茶言茶语乱说话。
“啊?你要游出去?”葛若兰看了看封得严严实实的书房,“这里没有河。”
她们正说着,密道出口忽然一阵响动,吓得葛若兰又缩进了玉竹的怀里。
孟小鱼轻声安慰道“从地下钻出来的人都是自己人,会保护我们的,郡主无需害怕。这外面有很多坏人等着抓我们,所以我们不能随便出去,也不可太大声说话,或弄出声响来,不然他们知道我们躲在这儿,就会过来抓我们。”
葛若兰吓得脸色苍白,缩在玉竹怀里直点头。
孟小鱼终是不忍,暗暗后悔把话说得太重了,正想再找点话来安慰她几句,阿檀木却从密道出口探出头来。
葛若兰立刻吓得躲到玉竹背后,怎么也不愿意出来。
“主子,”阿檀木提来了一个食盒,“我们买了点吃的回来,你们趁热吃了吧。”
葛若兰听到有吃的,从玉竹身后探出半个脑袋来。
“你们如何买到的?”孟小鱼问道,“可还安全?”
“我们轻功还行,都是从院墙翻出去的,那些守在门口的官兵看不到我们,主子放心。我们怕引起人注意,故意多走了两条街分头去买的。”
孟小鱼忧心忡忡地说道“躲在这里,以后解决吃的也是大问题。”
“主子放心,小的已经去过阿渡那里。今早官兵搜查了那里,并未疑心什么。只是昨晚主子和褐樟放走的马自己走回了阿渡院里。官兵看到那么多匹马,多问了几句。”
“啊?!”这倒是出乎孟小鱼的意料
他们从都城回宇宁时,为了赶路,中途把马都换了,没想到那些马居然都认识回去的路。
孟小鱼又问道“那阿渡是如何应付的?”
“阿渡说前几日赶集,看到有过路客想卖马,价格便宜,他便买了下来,想过了春天把马养肥了再卖掉。他还送了官兵一匹马,这事就过去了。”
“这个阿渡,居然懂人情世故了。”孟小鱼顿感欣慰。
“阿渡说以后每日他会让秋菊做好饭菜,他送到前面的临武巷,让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