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直起腰来,迈着大落落的四方步行走,口中啧啧惊叹。
“泽哥儿真是胆大包天啊,这种话,就连家主都不敢想。是从古代圣贤那所谓的心学推演出来的?偏得挺远啊!”
云泽不答,谷良便继续说道:
“那现在呢?就只是单纯想要自己活着?所以其他一切都不重要了?那哥儿你现在还想继续活着的目的是什么?反正其他一切全都已经不重要了,还活着作甚?”
云泽依然沉默无言。
谷良歪着脑袋看向云泽,面露讥讽之色。
“泽哥儿真不在乎六小姐他们的死活?”
话音方落,谷良便游刃有余地微微后仰,与此同时,就有一抹伴随着刺耳声响的苍白雷光,从他的眼前一掠而过,与他鼻梁只有毫厘之差,雷弧激烈闪烁,掠过之后,仍有一条苍白颜色凝成一线,经久不散。
谷良装模作样拍了拍胸口。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泽哥儿怎么有些不讲武德呀,好歹说过一声再动手,这么突然出手,很容易吓死人的好不好。”
刚刚说完,谷良又哈哈一笑。
“不对不对,不是吓死人,是吓死鬼才对!”
云泽面无表情,依然保持着手掌斩过的姿势,右手指尖也依然跳跃着无数细小雷弧,仍是闷不吭声,甩了甩手腕,指尖雷弧便被丢在地上,发出一道刺耳声响,将这犹比后山一般坚硬的地面都给生生砸出一片焦黑,之后转身就走。
谷良口中啧啧轻叹。
之后的一段路上,谷良没再多说其他。
两人并肩而行,来到后院。
不同于之前时候,这里确是一派热火朝天的模样,府上诸多鬼仆,几乎全在这里,大大小小的团圆饭桌,几乎已经摆满了空地,桌上各种大鱼大肉,珍馐美味,不止香气四溢,并且光彩辉煌,好像一团又一团汹涌烈火,璀璨夺目,显然都是一些来历不凡的东西,以至于那些正在大快朵颐的鬼仆,一个个的都是浑身上下霞光喷薄,所以后院这片空地上,便是一片风起霞光涌的奇异景象。
云泽还在四下环顾。
谷良忽然开口道:
“泽哥儿,家主在最里面。”
云泽收回目光,缓步走去。
途中经过,不少鬼仆都有注意到府上这位泽哥儿,有些鬼仆,面上隐有不忍之色,毕竟往年云泽回山的时候,总会带上一些山下出产的吃食,谈不上琳琅满目,却胜在滋味儿独特,府上十有八九的鬼仆都曾分到一些,虽然绝大多数不会在乎这份好意,但总有一小部分,因此便与云泽相互熟络,只是真正会在此间略感伤怀的,数量却又更少一些。
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
大多鬼仆,脸上满是幸灾乐祸,也有鬼仆,哪怕云泽就从身边经过,仍是吃吃喝喝,大吵大闹,对于府上这位泽哥儿,视若无睹。
云泽将这一切全都看在眼里。
但在途径某一张圆桌的时候,云泽却忽然驻足不动。
这张桌子,在后院这片热火朝天的氛围当中,尤为瞩目。
满脸病容的雪姬,脸颊还有泪痕残留的木灵儿,眼神冰冷的希儿,神色要比以往更加萎靡的钱淼,以及另外一位相貌其实不算陌生的黑衣男子,与云泽灵台当中端坐不动的某只小人儿,样貌一般无二,便是云泽从未与之有过任何交谈的夤夜。
除此之外,桌旁还有另外一人。
山肖。
几人全都动弹不得,只有山肖不太安稳,身体微微颤抖,俨然是在尝试挣扎。
云泽面无表情,并不理会桌旁几人递来的眼神,目光转向别处,很快就在某个固定位置上,找见了云鸿仁与孟支离两人,与此间一般,又不同于别处的热火朝天,两人全都一动不动,并且脸色奇差无比。而当云泽目光看向与他二人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