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秀才忽然面露笑意,眼神中也分明写着不怀好意。
真名秦天华的中年男人闻言如此,当即摇头哂笑一声,暂且搁下手中茶碗,旋即站起身来,走到案几侧面,向着老秀才深深一拜。
眼见于此,老秀才当即挑了挑眉头,收敛了笑意。
秦天华腰身一躬到底。
“在下今日身着九爪九龙袍前来,非是无惧大圣修士,亦非想要将其拱手送人,而是有事相求,方才冒险穿着九爪九龙袍前来,以示尊重。”
稍稍一顿之后,秦天华微微起身,神情复杂看向老秀才。
“在下教子无方,导致小儿秦九州生性顽劣,愚昧无知,方才于前些时日因为插手洞明弟子远行八千里一事,不慎冲撞了前辈,乃是大过。所幸前辈仁义,免去小儿死罪,却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也在情理之中。然至今日,小儿仍旧身陷囫囵之中,日日承受分尸之痛,痛入灵魄,苦不堪言,已经几度想要寻死,以求解脱,所幸在下发现及时,若非如此,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在下今日身着九爪九龙袍而来,便是想要请求前辈能够手下留情,饶恕小儿无知之罪,在下必将感恩戴德,结草衔环,没齿难忘,而若前后日后有能用得到在下的地方,只需一言,在下亦万死不辞!”
言罢,便重新一躬到底。
其实秦天华的来意,老秀才早便知晓,只是不曾料到秦天华竟然言至此间,许下这般重诺,面上便微微露出些许意外之色。
而也正如秦天华所言,秦九州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甚至包括孟萱然也是。尽管秦天华言语之间并未提及孟萱然如今境况,却想来也不会比秦九州好很多,毕竟老秀才出手之时,已经算过了孟萱然此去秦家路程上需要花费的时间,一旦时间耗尽,大江之水汹涌浩荡之象,便会立刻重新出现,让其日日夜夜反复承受分尸之痛,与秦九州一般无二,同样会痛入灵魄,苦不堪言。
却不曾想,那胆大包天的秦九州竟会如此不堪,而今方才一旬时间罢了,就已经几度寻死。
至于孟萱然如今境况又如何,秦天华不说,老秀才自然无从得知,却想来也知要比秦九州更强一些,毕竟那女人虽然看似柔柔弱弱,实际上却是个心性坚韧之辈,若非如此,生在红香阁那般烟花之地的孟萱然,也就不会只有云温书一个入幕之宾,并且还在云温书忽然杳无音讯之后,哪怕并无妻妾之名,也依然咬紧了牙关承受着重重压力为其守寡,就必然比起秦九州强出了不止一点儿半点儿。
略作思忖之后,老秀才手指轻轻点了点案几,发出咚咚两声。
随后便就起身来到悬崖边上,负手眺望远处风景。
“行了,回去吧,但要记得你方才所言,秦家虽然并无大圣坐镇,但我洞明圣地日后也或许真的会有能够用得到你的地方,老朽也不要你再立什么道心血誓,只望你不会做那背信弃义之人。”
闻言如此,秦天华当即面露喜色,松了一口气。
老秀才略作沉默,不待秦天华开口道谢,继续开口道:
“今日你肯忍气吞声耐着性子来求老朽,其实主要还是为了你那不争气的儿子,但老朽也能看得出来,你口中虽然从未提起,却对孟萱然孟仙子的意见很大。说来也对,并且理所当然,毕竟你那儿子之所以饱读诗书却又这般不争气,主要也是因其太过贪恋孟萱然所具美色。但老朽方才出手,已经同时撤去了你那不争气的儿子以及孟萱然身上的手段,你此番回去,也不要为难孟萱然,倘若着实看着不喜,就将其撵走便是,莫要横生枝节。今日因,来日果,命数难知。”
老秀才转过身来,见到秦天华正面露不满之色,当即脸色一沉。
眼见于此,来时还是面相威严的秦天华,立刻满脸谄媚之色,弯着腰杆连连点头道:
“前辈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