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前年才算是把账结清了。
去年是谈家出的钱,今年便又轮到袁家了。
反正许茗臻坚决不肯让步,不到谈家的时候,真的就一分钱都不肯出。
曾经要袁家养七年的时候,许茗静又来哭过,但是没用。
许老太太那么疼许茗静,许茗静总不能真看着许老太太没人养吧?
便只能按照许茗臻说的,两家轮流出钱养老了。
谁知今天许茗臻还没去找许茗静,许茗静就先带着袁可情来了。
就是没想到的是,李想容正好也带着魏刻礼来了。
真不知道是真的巧合了,还是两家人都说好了。
但许茗臻还是更相信李想容,并不会跟许茗静约好了来恶心自己。
大概率是凑巧了。
因为有李想容和魏刻礼在,许茗臻不好直接跟许茗静发作。
毕竟如果算账起来,说不得就得把魏至谦受伤的事情说出来。
她不管李想容知不知道,但这事儿不能从她嘴里说出来让李想容知道。
至于许茗静那边儿,她可以说是袁可情故意说出来骗谈墨的。
许茗臻决心要找袁可情算账,自然将这些都考虑到了。
只能等李想容带着魏刻礼离开,许茗臻再好好的跟许茗静和袁可情说道说道。
谁知四人才刚坐下没多久,谈墨就回来了。
听到谈墨还这么乖巧,还给袁可情笑脸,许茗臻这颗心,就跟刀割一般。
“这不是考完试了吗?所以我跟刻礼过来看看。”李想容显然不知道袁可情做的事情,“谁知道就在门口遇见了袁夫人。”
“最后一门考完之后,我在门口没等到你,只能先走了。”魏刻礼说道,“我还没来得及问你呢,你考得怎么样?”
“对了,姐,墨墨第一志愿打算填哪儿?”许茗静歪头问许茗臻。
许茗臻看她这反应,像是不知道袁可情做的事情似的。
许茗臻也有些不好判断了。
在众人的目光下,谈墨却始终低着头。
许茗静正奇怪,谈墨怎么好好地就不抬头看人了?
却见谈墨的肩膀突然耸动起来。
然后,就听见了她浅浅的却又很清晰的抽泣声。
再一看,竟有豆大的泪珠坠落下来。
“墨墨,你怎么了?”李想容着急地问。
对于谈墨和魏刻礼的事情,李想容心中虽有几分算计。
但她跟许茗臻的闺蜜情是真的,对谈墨的感情也是真的。
抛去这些算计不提,谈墨也是她疼爱的晚辈。
毕竟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
此时这份儿着急与关切,也是真的。
“我……”谈墨抽抽搭搭的说,“我没考好。”
“怎么会?”许茗静也奇怪。
她与许茗臻的感情这些年虽有些淡了,但也没到看不得谈墨好的地步。
她也羡慕过许茗臻,怎么这么好命。
嫁得好,孩子们还出色,谈墨更是能够跳级的程度。
她是从没觉得谈墨会考不好,会在高考中失利的。
“我最后一门考试考砸了。”谈墨越想越伤心的样子,不再抽泣,直接大声哭了出来,“没办法集中精神答题,答的浑浑噩噩的,最后题都没答完,就提前交卷了。”
“这是为什么呢?”李想容着急的看向谈墨,又看看许茗臻,“墨墨向来成绩很好,在稷下学府总是考第一的。我担心谁,都没担心过墨墨的高考。怎么会突然考试的时候,就精神不集中呢?”
“因为可情……”谈墨哭着说。
袁可情表情一变,谈墨难道要说出来吗?
周管家明明派人警告过她,不许把魏至谦受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