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梅果正吃着榛果,见雷费氏回来,抬头,“娘,您回来了。”
“嗯。”雷费氏点头,见洪梅果吃着她没见过的果子,她往炕边走过去,问道,“你这吃的是什么?”
洪梅果剥开壳,边吃边说,“这个啊,是我表妹给我的,是榛果来的。刚才瀚哥找东西,翻了出来,问我要吃不。我很久没吃了,想吃,所以瀚哥就给我抄了一碗吃。”
见人在炕边坐下,看着碗里的榛果,洪梅果拿了几颗递给她,“娘,您也吃,这个很好吃的,很香。”
“嗯。”雷费氏接了过来,开始剥开一个榛果吃,咬了几口,她两眼睁大,看着洪梅果惊呼,“啊!这个果子不错,很是好吃,很香的味道。”
洪梅果点头,说,“我表妹给了我一麻袋,家里还有很多。娘要想吃,叫瀚哥给你您炒来吃就是了。”
雷费氏嚼着嘴里的,有开始剥一个放进嘴里,她说,“这个果子,看起来和你妹妹之前送来的魁栗(板栗)好像。可是这吃起来,这个更香。”
她接这分析,“这个榛果,这嚼得越久,这香味就越香。魁栗,就是吃起来香甜。这两种果子看起来很像,可一个是越吃越香,一个是吃起来很甜糯。”
洪梅果一些惊讶雷费氏的分析,她说,“娘,没想到您第一次吃,居然能分辨得出来它们的区别。”
“刚才瀚哥还和我说,怎的家里多了一袋魁栗,问我是不是上个月我小弟他们过来,拿来的。我叫他吃的时候,他也没吃出这两者之间的区别来。还直说,都是魁栗来的。”
看着手里的榛果,雷费氏笑道,“虽然看起来一样,可是仔细看的话。这个榛果要圆一点,魁栗扁一些。”
洪梅果点头,“没错,就是这样。”
雷费氏没在屋里看到雷天瀚,于是问道,“小瀚人去那了?”
洪梅果有些无奈道,“他说趁着天还没下雪,上山多打些野味回来。说到时候孩子出生,要吃多些。”
“我都和他说了很多遍,孩子出声,前半年是吃不了肉的。可他不信,非要上山去。说要多打些,可不能饿到孩子了。”
雷费氏笑道,“男人都是这样的,照顾孩子比较粗心些,不懂的也很多。他们都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做的,你就是和他说再多,他也不听,不相信的。”
想起一件往事趣事,雷费氏对洪梅果说,“小瀚四岁的时候,见他爹喝酒,就说他也要喝。那么小的孩子,肯定是不能喝酒的。我就警告他们了,可等我转身去拿东西,他们两父子就喝上了。”
“你爹泡的酒,可都是很烈的。这不,小瀚喝了一口下去,就醉了过去。刚好前一天,小瀚去集上看了一出戏。说的是负心汉辜负一位小姐的,小瀚醉了,就把那出戏的小姐说的话,全都对你爹说。”
“说啥负心汉,辜负啥的,简直就是把人弄得哭笑不得。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记得特别深刻,那声音也学了几分像,可是把我笑得肚子都疼了起来。”
洪梅果也笑了起来,说,“没想到瀚哥小时候,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这笑过了,洪梅果接着吃榛果,她问雷费氏,“娘,二婶怎么说,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不?”
早饭之后,也是一肚子疑惑对雷费氏,就去找了雷张氏,问问昨晚发生的是什么事。
雷费氏叹气,“唉,说是发疯了。”
“发疯?”洪梅果好奇,说,“这好顿顿的,怎的就发疯起来了。”
雷费氏说,“说是前些日子,他去走了亲戚,被村里的狗抓伤了。也就一点血丝,加上没觉得狗不正常,他也没放在心上。现在看来,他应该是是得了疯狗病(狂犬病)”
“昨晚,不是下了一场雨。他应该是听到了水声了,所以害怕,就在那里吠了起来,还全身抽搐着。这好顿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