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来报:“陛下,方才张焕命人去太医院取走了所有的舍利草,说是辅国公的意思,要用舍利草治疗时疫。”
“谁说舍利草可以治疗时疫?”
“姬神医。”
“库里的舍利草全部取走了?”
“正是。”
院正曾经说过,陛下的病,就靠着舍利草吊着,德隆帝面露一丝狠厉之色:“苏辞为了一个女人,敢对朕下手。”
“陛下,这药方怎么处理?”
“按照院正的药方继续熬药,命人去燕国,八百里加急,运回舍利草。”
“诺。”
德隆帝吩咐过后,命人请来白皇后,白皇后施施然而来,朝陛下见礼,德隆帝背手而立,道:“爱妃,你上回说你的侄儿到了长安城,现今在何处?”
“陛下,我侄儿现今在长安城内旅舍暂居,您有事寻他?”
他同白皇后交代了一事,白皇后面露诧异之色:“苏大人果真为了一个女人,将陛下的救命之药取走?他纵然有谋逆之心,也不该这般昭显.......”
“舍利草能治疗时疫,朕也需要舍利草治病,苏辞选择了百姓,而没有选择朕。”
白皇后说苏辞是为了女人,德隆帝却说苏辞是为了百姓,才取走舍利草,乍一看是皇后小人之心了,不过仔细辨别,德隆帝的意思很值得思考,他虽不会对苏辞做甚,不过小小的教训是要的。
话说张焕从宫中取了舍利草之后,带着神医连夜出城,吩咐太医院这帮人熬药,给病患服用,珍贵的舍利草一夜之间全部用完,苏辞整夜候在难民营,阿肆急急跑来禀报苏辞:“大人,沈姑娘不好了!”
白衣男子大步上前,深沉的眼眸盯着阿肆,道:“她怎么了?”
“沈姑娘服药之后,一直发冷,身上都是一层冷汗,跟结了冰一样。”
苏辞听罢他的形容,转头问姬神医:“为何如此?”
姬神医答:“大人,这是舍利草在发挥作用,舍利草本就是剧毒之物,有些不适的反应是正常的,无需担忧。”
苏辞吩咐张焕:“去看看其他用药之人是否如此?”
“诺。”
张焕半刻钟后归来,复命:“大人,其他用药之人皆是如此,浑身出冷汗,像结冰了一样。”
姬神医所言属实,舍利草的作用太大,苏辞心中有一丝不安,踩着营中风灯落下的一小片一小片的光斑步向那个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