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怒火,并未注意到自己的心腹告退前跟李适互换了一个浅显的眼神。
郑王府外,昼雨才歇,屋檐瓦角断断续续坠下雨滴。
李适走过幽暗无光的逼仄小道,其中有一农夫持扫帚佯装清地,低声道“主人,属下原想祸水东引,不知引错方向,害曲娘子受苦。”
“掩护身份,多加留意。”
一条不起眼的暗道,脚步不曾停过,话已连贯完毕。
李适来到轿撵,归去。
轿厢内,谨终处于外座,警惕路上没有异常情况后忠言道“大王,那马是陛下亲赐之物,您方才承认杀之,实在欠妥。”
那个声音阴森森地回答“若牵连的是别人,也不用着走这一遭。”
“至于商音小娘子……”谨终欲言又止,十分不解,“大王大可直接要求郑王放人就是,您何故要提政事激怒他再添一层恨意。”
李适嘴角微扬,像笑,可目光毫无喜意,“谨终,一个想成功的人,不能将软肋示于敌人面前。想成功救人,就要揣着糊涂装不相干。”
谨终豁然开朗。
路程已过一大段,再过下一个转角,李适换了一身不起眼的平民衫袍跳下马车,与相反的方向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