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桌子,林远走过去坐下,翻来了桌面上那本显示有些年头的笔迹。
艾弗尔的字倒简洁干练。
林远确定前往艾特轮埠的具体路线后就没再耽搁,直接合上笔记本爬离了这个罪恶之地。
木板重新合上,盖住了这个罪恶的地窖。
地窖的床边,黄土松动了几下,一只枯瘦漆黑的手猛地伸了出来,五指张开猛地扒在了地上。
林远此刻还不知道他又招惹到了不该招惹的东西。
他只是觉得好笑,钟楚楚只听见个镜湖的名字就要去找十号车站,难道他们最终的目标不应该是艾特轮埠吗?
林远甩着手里的笔记本,心情愉快的回了夜店。在出发之前,他需要先准备足够的食物。
干饼要不了太多的钱,但对于不久前才花费大量工资购买了黄片的林远来说,有些负担不起。
于是这几天,总能看见林远跟别人借钱的身影。
他这个外地人跟谁都交情浅,但林远很聪明的一点就是,他跟每个人借的钱都非常少——但这是一种不还就很难再借到第二次的做法。
第三天晚上,林远才去找了钟楚楚。
“你来了。”钟楚楚看见林远,愁容满面的叹了口气,“看来我无法继续探寻脑子里的那个秘密了,根本没人听说过镜湖,连十八都没听说过。”
“为什么艾弗尔没讲最重要的,关于他是怎么找到那个地方的内容!”
林远看着钟楚楚苦恼抓头发的样子,轻勾了一下嘴角,“你只会打直球吗?如果他没有说,你怎么没想着去找找他在曾经动身前搜集的资料。”
“对啊,还可以这么做!”钟楚楚一拍桌子,兴奋起身。
“你不会打算现在去吧?”
“不然呢?”
“如果你对艾弗尔所在的地方还稍微有点儿关注,就应该知道昨天平安所的人去那里贴了封条。”
钟楚楚失望的坐回去,一会儿又眼神坚定的站起来,“我们可以翻墙进去。我一定要找到去镜湖的路。”
“我感觉你的行事没有丝毫计划,似乎只是走一步看一步。而且,在我提出可以找到相关笔记之前,你似乎已经决定放弃了。”
“我我的脑子,有时候会不受我自己的控制。”钟楚楚迷惑的眯着眼睛,手指按住了太阳穴,“我感觉我的脑子越来越迟钝,过去像是一片迷雾。再多耽搁一些时间,我最后能记住的画面可能也会不存在了。”
“有时候我会想,这个世界是不是才是真实的,那些碎片的画面才是虚假的梦境。”钟楚楚苦笑一下。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把你看到的那些画跟我讲讲吗?”林远兀自在钟楚楚对面坐下,“我能帮你记住虽然有自夸成分在,但只要你跟我说过,我绝不会忘掉。”
钟楚楚将信将疑的看着他,“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候,我对你说了什么?”
“你问我干什么。”
“好吧,我其实已经忘了。”钟楚楚一摊手坦白了自己并没有验证林远是否有那么厉害的能力,“告诉你也没什么,希望你的记忆像你说的一样好。”
钟楚楚大半事情都忘的差不多了,但那个面具她记得异常清楚,“我心里有个声音跟我说那个面具很重要。”
“面具的右眼下面有一个黑色的螺旋状花纹,表情是假笑状,表面呈现浆白色,给人一种阴瘆的感觉。我似乎记得有个人说,面具下面的人是不同的,想要分辨他们的不同,需要从另外的角度判断比方说,声音?”
钟楚楚表情痛苦的抱住脑袋,“头好疼想不起来更多的了”
“还有人,有人的脸出现在我记忆里。舞女?医院?”就在刚刚,就在她说出自己记忆里的东西的时候,钟楚楚真切的感觉到自己的记忆被抹掉了。
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