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林远都不得不承认,这一男一女两个孩子,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一样精致。
“在去十号站台之前,我得把他们两个托付给可信的人。”钟楚楚安抚的摸了摸少年的头发,这两个孩子都听不见声音,甚至艾弗尔也根本没教导过他们手语。
艾弗尔压根不像自己所讲的有那么多冠冕堂皇的借口,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一开始的打算就是切断这两个孩子同外界的任何联系,让他们只能像菟丝花一样依附着他生活。
玩具娃娃是不要表达自己的思想和意志的,只要接受他的摆弄就好。
钟楚楚在使用手语也无法得到他们的回应时发现了这一点,这让她恨不得在地上那具已经不成人形的尸骨上再多撵上几脚。
本来还想着帮这个家伙入土为安,现在钟楚楚觉得他适合在太阳底下被暴晒,好好净化一下他恶臭的灵魂。
“你还戳在这里干什么,觉得这地方不错,想在这里住下?”钟楚楚牵着两个孩子,不满的看向门神一样的林远。
实际上,让这两个孩子目露恐惧的正是这个男人。
在他们的眼中,林远甚至比艾弗尔更加可怕,他浑身都是血,而之前给他们食物的男人倒在地上,死的彻底,像是被放干了血液。
两个孩子手脚僵直的被钟楚楚牵着,并没有觉得自己得到了救赎,而是陷入了更大的惊惧中。
“两个小朋友可能不太欢迎我。”林远手指勾了下眼眶下面的皮肤,“你带着他们先离开吧,我也得处理一下我身上的这些血迹。”
“毕竟这里可是市区,在这里可比之前更有必要保持整洁。”
“有道理。”钟楚楚了然的点头,“如果你也打算去十号车站的话,三天内记得去旅舍找我。”
林远站在院落里,盯着地上那具尸体看了许久,才走进了男人的屋子。
卧室有着一张很大的床,厚实的窗帘全部严丝合缝的闭合,只漏进了一小条缝隙的光线,即使这样稀少的光,也让房间里的摆设能被看见大半。
做着见不得光的勾当,于是便开始厌恶阳光吗。
林远嗤笑一声,抬手拉开窗帘,让阳光粗暴的照进屋里,也照亮了屋里的一切。屋子里的气味不太好,装着排泄物的便盆就摆在床边,桌子上摞着几个金属盒子,正是那些所谓的‘影片’。
这间卧室很简单,床足够大,可以让艾弗尔左拥右抱,床头橱有着挂手铐的地方,真是一处罪恶之地。
林远拧眉总结着,伸手打开了衣柜,从柜子勉强翻出了一套能穿的衣服。男人的身材有些臃肿,换到他身上衣服显得有些肥大,他接了捅水将脸上和身上的血迹慢慢擦净,收拾好自己后并未急着离开。
那间卧室摆设简单到一眼就能望穿,林远没在那里耽误太多工夫,而是将更多的时间花在了餐厅和书房。
书房应该是艾弗尔的工作室,林远慢慢在房间里绕了一圈,最后蹲下来掀开了房间正中的绿色花纹地摊,发现了地窖的入口。
他借助一支笔将没有拉手的木板撬开,露出黑洞洞的内里,环顾屋内,最后林远提起了桌子上的煤油灯。
之前艾弗尔应该也是用这东西来照明的。这个地窖的结构类似于竖井,只在靠边的地方架了简陋的直梯。林远不得不拎着煤油灯,小心翼翼的攀爬下去。
煤油灯照亮了这个地下的房间,让林远有些不适的是,这里也有着一张床。床单发黄,上面糊了许多不知名液体,干涸成皱巴巴形态的床。
下面的空间应该做过特殊的通风处理,不至于让人感到窒息,但林远的感觉也并不好。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不知名的恶臭味。
林远推开了地下的一扇木门,总算进入了他想找的工作间。
房间内挂满了黑色的胶片,尽头有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