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地给崔昊顺着气,又道:“更何况,厚着脸皮去考场闹事的人是你自己。”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陈季笑得几乎直不起来腰。
“你们,哈哈,你们真是我见过天下最恶的人了!”
“坏事做尽,却还要装出一副善良敦厚的模样。”他努努嘴,吐出一口腥黄的浓痰:“恶心!”
崔昊好似听明白了其中一些事,扭头质问起杜子林:“你一直在骗我?你不是说陈季是投奔在了赵英门下才放弃科考的吗?”
杜子林有口难言,他也没有想到一杯迷药竟会然后陈季睡到日上三竿。
更没想到他会无法无天的大闹考场。
“够了!别他妈演戏了!”
陈季伸手一一点着他俩的脑门:“你们和何家兄弟还有吴哲,都是我的仇人!”
“你想做什么!”杜子林瞪着他道。
“做什么?”陈季闻言坐在椅子上,翘着兰花指,笑得慈眉善目:“我不做什么,我一个太监能做什么。”
他这副和顺的作态比刚才狰狞的模样还要可怕,崔昊打了个寒战:“你是不是在宫里过得不好?宫里不是人呆的地方你怎么进宫了?”
陈季突然暴怒,抓起桌上的茶碗就往他脸上砸,幸好杜子林反应快,用自己后背挡着了,要不然只怕崔昊就要破相。
“知道我最恨你什么吗!就是你这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你是不是觉得像我这么爱慕荣华的人肯定是为了前程才进宫的对不对?”
他走到崔昊面前,抬脚就要往他脸上踩。
杜子林哪里能让他如意,又不敢轻易得罪钦差,只好趴在崔昊身上,把自己被茶碗砸伤的后背留给陈季踩。
“就你高风亮节!全天下就你一个人最高风亮节!”
陈季用脚尖戳弄杜子林正在渗血的后背:“我就实话告诉你,害我进宫的是吴哲!是他把我阉了然后死狗一样扔进宫里的。”
提起伤心事,他疯了一般把屋里能扔得东西全部往他俩身上砸:“是你们害我得!是你们!你们为什么不下地狱!你们全部该死!”
“害人的是你们,可下地狱的却是我!”
待他把屋里一切都砸得稀巴烂后,才在一个小公公得安抚下平静下来。
崔昊哽咽着推开挡在自己身上杜子林,用手一摸就是一手的鲜血:“谁让你替我档的,谁让你替我档的。”
他说着已是带了哭腔。
杜子林趴在他身上,嘴唇惨白可还是笑嘻嘻的:“我又不怕疼。”
崔昊擦掉脸上的泪,连滚带爬的就想背起他去找喜大夫。
可还未来得及起身,就被陈季给拦下:“怎么?钦差大人尚在,崔将军就想不告而别?”
崔昊腿一软,就想给他下跪。
杜子林忙伸手拉住他:“不要给他跪。”
“啧,杜将军好大的口气。”陈季扇了崔昊两巴掌,他就喜欢看杜子林此刻的表情。
真是有趣,折磨崔昊居然比折磨他自己还让杜子林悲愤。
他突然改变了主意,玩儿就要玩得刺激。
“我常听人说,杜将军和崔昊两人形影不离,似是有断袖之癖。今日一看原来是真的。”
杜子林心下慌乱:“你想做什么?”
“哈哈,”陈季拍手叫好,有趣,有趣。
“不做什么,就是好奇,不知两位谁是下面的?”
杜子林一口闷气憋在心里,赶在崔昊前面开口:“我是!”
可这种小儿把戏已经唬弄不了几经风浪的陈季了:“哦?答应的这么爽快看来有诈。”
“你什么意思?”
陈季松松衣领,对身后的两个侍卫道:“两位兄弟给你们一个好差事,看到这个崔昊了吗?把他办了。”
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