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与范阳,调兵遣将准备与田峻争夺幽州。
……
安次城中,消息断绝的公孙瓒并不知道外界发生的这一切。
此时的公孙瓒,正枯坐在安次城的城楼之上,脸色苍白,神情委糜,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几岁,一双空洞无神的双眼,茫然地看向城外的辽州军军营。
一晃十天过去了,安次城外的辽州军军营,依然是没有什么动静。
自从将公孙瓒围在安次城中之后,辽州军就好像已经开始猫冬了似的,整天呆在军营中都难得出来一下,似乎是将城中的公孙瓒给忘了似的。
三万多人将一个小县城围得水泄不动,却连佯攻一下的兴趣都没有,这意味着什么?其实公孙瓒清楚得很——这是要围点打援啊!
田其泰的恶毒想法,昭然若揭!
可是纵然猜到了田其泰的阴谋又能如何?
现在唯一的机会就是单经率领范阳的六万大军全力来援安次城,将范阳让给袁绍并将袁绍的兵力也引向涿郡。但是,纵然……公孙瓒知道这是唯一的机会也没有用,因为田峻将城围得死死的,任何消息都传不出去。
公孙瓒几次派人突围,想将自己的谋划和命令送出去,都被田峻截杀。
无法可想!
公孙瓒只能无助地承受着这种……貌似等死的煎熬,英雄落幕,不过如此!
……
秋雨依旧在淅淅沥沥地下着,这一下就是十几天了!
雨雾飘洒,凉风乍起,寒气刺骨。
公孙瓒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拢了拢披风,又再次抬头看向城外辽州军军营。
那军营……绕城围成一圈,密密麻麻的,在雨雾中时隐时现,影影幢幢,晃如妖魔鬼兽……
突然,公孙瓒看到了一个人!
一个拄着拐杖的人,正在一拐一拐地……向城墙走来!
那人……佝偻着高大的身子,身穿破烂的衣甲,背上背着个包袱,非常艰难地,一步一停地向城门方向走来,
似乎……整个身体都要靠拐杖支撑起来一般,似乎……每一步,都耗尽了他全身的力气一般!
有好几次,那人扑倒在地,又艰难地……拄着拐杖站了起来,就这样,在雨水中一步一踉跄,艰难而又顽强地向城门走来……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终于,公孙瓒看清了那熟悉的身影,看清了那张血糊糊的脸!
“李移子?!”
公孙瓒突然高声大叫起来快,快开城门,扶我三弟进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