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如此,他也无可奈何,这个时代本就是土地大量兼并,社会财富高度集中,贵族阶级和官僚阶级对普通百姓有着严重的剥削和压迫,虽然律法保证了百姓最基本的生命权,但并没有保证他们的生存权,他们要想活下去必然要依附贵族阶级和官僚阶级。
想到此处,陆璟突然想到了前世学到的一篇课文《范进中举》,亲身经过这个时代后,他也理解了范进中举后为何会喜极而疯,范进身边的人为何对他的态度发生了那么大的变化,完全是因为生活所迫。
范进中举之前的数十年可以说是穷困潦倒,食不果腹,中举之后他的地位就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不仅免除徭役和赋税,见官不拜,犯错后官府不能直接处罚,同时也能做官,相当于从被剥削阶级摇身一变成为剥削阶级。而且特权阶级触犯了法律,大多数人依然可以倚仗权势逍遥法外。他能做的也只是尽己所能,尽量与人为善,以后为官尽力为民做主,不做徇私枉法的事情。
陆俊并未点评,只是语重心长的说道“等你将来进入官场之后,也许每隔一段时间你都会有不同的答案,有时候身在官场,事不由己,只需守好本心,不忘初衷就好!”
他对于侄儿能给出这样一个答案已经很满意了,毕竟侄儿还年幼,见识不足,经历的事情太少,还没有认识到现实的残酷性,也没有认识到很多事情的本质,侄儿能够不同流、不冲动、不盲干就已经很好了,事实上很多事情根本没有是非对错,有的只是赤裸裸的利益交换,人生在世有的时候也不得不随波逐流,尤其是身在官场想要保持中立都很难,纵观历史,能够不畏强权始终如一的又有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