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驿卒暗暗咽下一口唾沫。本以为昨晚是接待了只大肥羊,谁知竟是烫手山芋。今日天还未亮,一群孔武有力的外来人便风尘仆仆的来抓人。
昨夜那公子本就来得蹊跷,加上这群人手持令牌,所以驿卒掂量了一下,还是放行了。
“人呢?”房间里头空空荡荡,出门一看,车厢还在,马却不见了,这还有什么好猜的,一定是听到他们的动静跑了。“他们是两个人?”领头的男子问道。
“是啊,赶车的是个小老头,车里坐着的从头到尾没露过脸,但听声音是名年轻小伙子,说话还带喘气呢。”
好个司马开朗,不愧是战神之子,竟然装成重伤躲过他们搜捕,若这驿卒没说谎,那车子里的年轻人,便是那厮!
“追!”一声令下,再无半分拖沓,一行人如同来时一般急速离去。
院子里平静下来,并无人发现院中浮萍下的湖泊,泛起淡淡的涟漪。
待到院子重返静寂,一大团黑影缓缓破开平静如镜的湖面,如蛟龙般朝着湖边游去。
“坚持住,不要辜负了吴兄弟一片心意!”秦怀背着司马开朗上了岸,借着月光,只见他面色发青,身体打着摆子,还好,心跳呼吸没停。
秦怀自幼水生水长,救过溺水之人不知凡几,三两下边将司马开朗口鼻内的污泥、杂草等物清理干净,把人倒仰过来往背部拍了几下,只听的哇的一声,司马开朗口鼻处溢出水来。
秦怀光着膀子,扛起司马开朗朝回到屋中,吴兄弟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谁都想不到他们根本就没离开。车厢里的干粮和衣物都还在,就在他正想搬进来时,突然看到有道人影鬼鬼祟祟的朝这方向过来。
秦怀躲在车厢里头,车帘被拉开的瞬间,他一把勒住那人的脖子,一手把一颗药丢进那人喉咙里。
“饶…饶命…”那人挣扎道,原来是方才为他们带路的驿卒钱林,他本来想摸进马车看看有没有值钱的东西留下,没想到被逮个正着。
“刚刚我给你喂的是毒药,如果想活下去,就管好你的嘴。”秦怀阴沉沉道“只有我公子有解药,他要是有个万一,你我就去给他陪葬!”说着,便松开了手。
钱林捂着自己的脖子,干呕几下,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你知道该怎么做吧。”秦怀道。
“是是,小的明白。”钱林沙哑着声音,垂头丧气的离开了。
看到钱林走远,秦怀才暗自松了口气。不得不感叹吴悠心思缜密,算无遗漏。年纪轻轻却有如此气魄,以身涉险,来引开敌人。
秦怀打开沥青油布包,里面抑制毒性的药物,他拿出一个小瓶子,将一粒黑色药丸喂到司马开朗口中,又给他灌了些水帮助吞咽。幸好这人虽昏迷,求生意识还是挺强。只希望他快点苏醒,好想办法营救吴兄弟……
两行松木对峙的石路上,远远传来驾马匹奔腾踏地之声,只见几名劲装男子骑马而至。
“妈的,这小子肯定是猴子投胎,贼精了!太特么能躲了!”一名男子超地上吐了口唾沫,骂骂咧咧道。
这批人马正是追杀司马开朗的那伙人!他们追了吴悠整整一天两夜,不眠不休,每每快追上就被她跑了。
“他会不会是假装中毒?稍微强度的运动都会加速毒发速度,怎么可能这样跑了几天还生龙活虎!”
“马都快跑死了,他还能躲到哪去!”
“这条路是通往大驿站,我们不如派人现在那边等着。”
其它几人三言两语道。
“都闭嘴,他跑不了多远,仔细搜寻!”领头的男子目光如炬。
这条路是通往都城的,若被司马开朗得逞,他们就都完了!
“首领,前面有人!!”男子的话如平地惊雷,众人驾马向前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