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有些喑哑,“让你说话就是了。”
飏空几乎要笑出眼泪来。
她偶尔冒出的一句话,就能将他一颗心全部拨动。可她却又瞬间忘得干干净净,只留下他一个人将不该升起的那一点希望再次打得粉碎。
太疼了。
太残忍了。
可她就是忍心这么对他!
他到底欠了她些什么啊?!
玉润只觉得手心有些濡湿,她顿时全身都僵住了。明明是这蠢狐狸将她整个人抱在了怀中,为什么,他还会这么难过?就因为……她对他用了禁言术?可,她刚刚给他解了啊。
潜意识地觉得,大概没有那么简单。可到底为什么呢?她不知道。
一瞬间,她觉得她肯定做错了什么大事,让他这么伤心。
一旦有了这个念头,她只觉得满心愧疚难安,竟是一时不敢将手从他的眼睛上移开。她害怕看到那双含泪的桃花眼。
“我……”玉润难得有些慌乱,她知道刚刚她好像失控了,那个噩梦缠绕她太久,她又孤身一人了太久,她实在不知道她失控的时候会做出些什么来。
“我……”迟疑了片刻,她缓缓地放下了覆在飏空眼睛上的手,“我刚才……对你做了什么吗?”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并不像平时那般,冷若冰霜,好似随时都准备出手取了谁的命一般。
她的声音迟疑而又温软,似是两万年前那个怯弱的少女。
飏空有些不愿意看到现在的玉润。他想要他的小玉,他想要那个他找了两万年的小玉,而不是这个一找到、就和他成了有着不共戴天之仇的玉润。
猛地伸手揽紧了玉润的腰,玉润猝不及防地撞到了他的胸膛上,被搂得密不透风,在飏空的气息中有些喘不过气来。
“是啊,你刚刚对我做了很过分的事呢。”大约是因为掉了眼泪、受了刺激的愿意,飏空的声音带着难以忽略的沙哑,还有一丝丝哭腔。
玉润的心不知为什么,就猛地跳了一下。
然后,玉润就听到自己那带着一分好奇,三分愧疚,六分纵容的声音:“嗯,是我不对。”
疯了,真的疯了!
这话明明是她说出口的,但为什么……不受她控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