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地闭口不再劝说。
萧谣想起这几日没滋没味的吃食,又看了眼一脸期待的萧诏,决定应下这个差事。
既然担了名头,那就为解解愁分分忧愁吧。
萧谣说干就干,出了书房就让人送了令牌召人过来相见。萧诏虽提议让萧诏管理后宅,其实打的是找些事情给她做好绊住萧谣,不让她时时想着回去的主意。如今眼见萧谣雷厉风行的开始发号施令,又怕她年纪小敌不过那些积年的婆子被他们拿住。到底不放心便跟在后头准备随时给萧谣做打手。
同萧诏一样放心不下的,还有萧安然。
作为一个丧妻未娶的鳏夫,萧安然对后宅并不上心。萧相府于他而言,许多时候不过是下朝后歇脚的地方。此番若非邹氏铸下大错,说不得还在好好的当着家管事情。
此番萧谣去书房寻萧安然打听事情。结果一没能从萧安然的口中得到周游确切的消息;后头想问一问萧安然的先夫人却又被他拿话给转回去了,其实心里很有些不顺畅的。
叫了人来,其实也是存了拿人撒气的主意。邹氏把持萧相府后宅多年,心腹打手自然不少,萧谣就等着他们自己个儿冒出来也好一网打尽,正好消消气、去去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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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先看了眼耷拉眼邹管家。不用问光听名讳那也知道这位是二太太邹氏的人。并非萧谣刚愎自用,端看邹氏母女如今虽被关在柴房却还生活优渥就可窥一斑。
邹管家倒也是个沉得住气的,被萧谣斜眼端详一番,却也稳稳当当只站着不动。当然他也不得不沉住气。毕竟萧诏方才说的那几句话:
什么“得罪他萧诏也不能得罪萧谣”..
什么“萧谣是萧安然最喜欢的嫡女”..
诸如此类,句句都是在给这位萧姑娘撑腰。
他恭恭敬敬地给萧谣低头行了礼时,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今日萧安然和萧诏都在府上,又看得出对着这位据说是萧相亲生嫡女很重视,他可不能贸贸然出手被人当靶子。
虽然先头早就接到了二太太的秘信,但是邹管家这回却没有立即听从这个昔日旧主的吩咐。毕竟他还有一家老小要养活不能贸然行事。且萧二爷还没回来,一切总要小心为上。
邹管家想得很美,奈何萧谣就不是个成人之美的人。
也许在他看来,这几日并没有找萧谣的麻烦就是给她面子。若要真的深究起来,也不过是衣食住行上头不甚精心。
萧谣看了眼眼观鼻鼻观心,一副循规蹈矩样子的邹管家,嘴角噙了丝笑意,冲着邹管家说得恳切:“我来府上不久..”
“谣谣说错了,是回家。”萧诏耐心地更正萧谣。前些时候他一直跟在周游后头帮他做些事情,没能好好敲打下人。如今既然得空那就非得要让萧谣从心里将萧相府当成自己家。
“是是,我才回来不久。”萧谣没好气地瞪了眼萧诏。见萧诏满意地笑了,才又继续说道:“这府里头邹管家最辛苦。”
邹管家面上惶恐口中只道不敢。他眼睛微眯心道:这年轻姑娘面薄皮子嫩自然不肯轻易得罪人。只要是她这样的性子,那么事情就都好办。
想至此邹管家心下大定,他恰到好处地笑着冲着萧谣拱手诚恳地说道:“要说起来,还真是对不住姑娘。奴才们没见过世面,难免会怠慢了姑娘。”
这话说得萧诏直皱眉头。
萧谣挑眉,先阻了萧诏骂人,面上却还是一派笑意盈盈。
就说这狼再装也不是兔子样。看看,这才说了几句话就开始夹枪带棒?萧谣索性转过了脸去,兴味索然地冲阿左说道:“算了,也别给他面子了。将邹氏的食盒和我们的食盒拿过来吧。”
一听这话,饶邹管家再有涵养也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