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莫怕,我们是来帮你的。”
赛凤凰慢慢走近小姑娘,就好像是走近了从前的自己。也是这样受人欺侮,也是这样的无助。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软和些,却不知她一向的大气,说话也带着爽朗,这么冷不丁如此,还真有些吓人。
许是知道自己吓着了姑娘,赛凤凰收了声儿,端详起了小姑娘。
人生在世不称意,谁活着都不容易!
赛凤凰攥紧了拳头,若想让自己过的像个人,还真是不容易啊!
不对,不像!
她皱着眉头看着姑娘火把下懦弱的眉眼,整个人显得怯懦又小家子气。她觉得这姑娘一点都不像当年的菊花。她当年是有对黑心的爹娘,可是她却不是个任由人搓圆搓扁的性子。当年她拼死反抗,绝不轻言放弃,最后还不是让她离开了狼虎窝?还到了磁山,当了女大王,最后还见到了她心心念念的江阿丑!
看似一切皆是天意。可若是自己也是逆来顺受的性子,那她又如何能够熬到江阿丑来找她?而且,即便江阿丑不来找她,她也能对着仙木那样的小白脸喝酒下饭,逍遥自在。
咳咳,
赛凤凰看了眼走近她的江阿丑,有点心虚地轻咳一声,开始没话找话说起来。
“这姑娘吓坏了。”
江阿丑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怜悯。这得亏是萧相和世子的人来得及时,如若不然,这姑娘这辈子就被毁了。
要不怎么说江阿丑和赛凤凰这一对实属天造地设的一对呢。赛凤凰见到这个姑娘就联想当年,心中感慨;而江阿丑见到小姑娘独自蜷在墙角,吓得跟什么似的,也生出了怜惜之心。因为当年的菊花跟这姑娘年岁相仿。
还有她的家人,她的祖母就只顾着她的孙子,乖啊宝的哄着,根本就不管这孙女的死活。这样的情形很难不让人想念起当年无助的赛凤凰,江阿丑生出了同情之意也就不足为奇。一脸的茶叶沫子都拧巴成了茶叶梗子。
赛凤凰瞟了一眼将一脸的茶叶沫子拧巴成了茶叶梗子的江阿丑,皱了皱眉头却没有吭声。
“她受伤了。”
江阿丑心细,他指着姑娘的手臂说道。
“嗯。”
赛凤凰也不说让江阿丑给这姑娘上些药,只看着那对祖孙俩站了起来,做人祖母的还是看都不看这姑娘,只一个劲儿地哄着孙子,那男孩也十多岁了,并非是个稚痛。
赛凤凰不禁来了脾气,“你家孙女受伤了,你怎么不过来看看?”
赛凤凰若是生气,气势那是相当的凛冽吓人。
果然,那个祖母慌了神。将孙子一把拉在身后,而她则是在一惊一忧之下,竟然双膝着地,冲着赛凤凰跪了下来。
“奶奶你饶命啊!”
赛凤凰脸色越来越不好看了,她看向这个不会说话又心偏的婆子,狠厉地说道:
“你家孙女在那儿,你跪我作甚?”
婆子似乎有点懵了,赛凤凰的要求让她有点难以接受。她看向赛凤凰,有点气鼓鼓地低低说道:“不过就是个丫头,总不能让我跪她吧!”
个死老婆子!
赛凤凰眉头一皱,女土匪的气势差点就上了来。
“菊花等等。”
江阿丑忙上前阻拦。又冲着那个冥顽不灵的婆子说道:“我家夫人这是让你去看看你家孙女呢。”
夫人啊?
哈哈,还从来没听江阿丑这样叫过自己呢!赛凤凰被江阿丑顺毛捋得有点高兴,也就不管那婆子了。
“哦!”
婆子不情不愿地往前走了一步,又飞快地退了回去,冲着正站着的孙子关切地说道:“宝儿你先进去吧。”
男孩却不肯进去,只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