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简直就是一场混战,萧安从同赛红霞打得正酣又进来一个邹氏。邹氏打了萧安从才发身边晃荡着大-胸-脯的赛红霞也不是个好东西。
然后就是你挠我、我抓她、她掐你的三人混战!
再然后,不知为何变成了萧安从和赛红霞二人围殴邹氏。
可怜的邹氏被打得那叫一个惨,是牙也掉了,头也薅了,人也懵了。
萧安从也捂着紧要处没落好。
只有赛红霞,大获全胜。
萧谣不禁感慨:“这萧安从最近运道可不怎么好!”
过来蹭吃的江阿丑将嘴一撇,碰到萧姑奶奶您能好得了么?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
就在萧谣她们权当笑谈之时,萧安从居然敲敲打打声势浩大地要纳二房。纳的还是那个同他酣战的赛红霞。
当萧谣一边夹了筷子牛肝菌炒肉给丁婆婆一边笑着将此奇闻说出来时,却被丁婆婆一个嗔怪弄得讪讪而笑。
“你这孩子,就说让你莫要跟那些人走得太近。看看,如今什么话都说出来了,还有没有点儿姑娘家的贞静娴雅?”
萧谣先眯着眼睛先吃了块鸡汤里煨着的牛肝菌。然后才笑嘻嘻地说道:“婆婆从前不还是让我食不言寝不语么?如今呢?”
丁婆婆不由敲了敲萧谣的额头笑:“你这丫头,说你一句,你就有一百句等着我。”
心里却在叹,她可不敢说让这孩子“食不言”了。春日这丫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食量惊人,若是由着她闷不吭声地吃,还不定怎样!
“婆婆,”
萧谣心满意足用完了饭,在丁婆婆的嗔怪中漫不经心似地说了句:“婆婆,若我们一道去了京城,无碍吧!”
孩子大了!有些事即便不告诉她,她其实也看出些不对劲了!丁婆婆听了就是一阵叹息。她看了眼宋大娘。宋大娘忙拉着懵懂的阿左退下。
萧谣知道丁婆婆这是预备要将自己的秘密告诉她了。
眼看丁婆婆一脸的乌云。萧谣眼珠子一转,兴奋地抱着茶盏,又将一盘子桂花糕往自己跟前挪了挪。还抢了松子才磕好的一把松子,惹得松子咕咕直叫。
看得丁婆婆不禁松开了眉头,只觉好笑。
这孩子当是要听书呢!
不过,就这么一挪一笑之间,丁婆婆才起的哀伤顿时减了许多。
想起那些年的糟心事,那么多的牵绊。丁婆婆觉得往事回忆起来,好像没什么高兴的事儿。也就是同萧谣在一处的这十几年,她才觉得舒心些。
这样一想,丁婆婆不禁又恍惚起来。
说,
还是不说?
她怕将那些说出来,会打破眼下的安宁。虽明知是短暂的安稳,却也足够丁婆婆留恋。
“婆婆,您快说啊。平日里听书,最不喜欢那些人说一句留十句的让人猜。真真是急死个人了。”
萧谣转着灵动的双眸,那样子真是要多惹人爱就多惹人爱!
这孩子还真当是她说书呢!
丁婆婆笑嗔了她一句,也渐渐收了伤感,慢慢开了头。
“有个大户人家的家主有一妻一妾。”
丁婆婆慢慢地吐出一句:“那家主偏爱妾室。”
“那岂不是宠妾灭妻么?不是个好人!”
萧谣嘟囔了一句,又拿一双晶亮亮的眼睛看向丁婆婆。
对着这样一双澄澈的双眸,丁婆婆竟然觉得这丫头瞎说八道的有理。可一想到那人的身份,丁婆婆不禁又黯然。
“你还小,不知道什么叫做身不由己!”
丁婆婆叹息一声,牵扯起美目旁的几道皱纹。看得萧谣直想拿手去抚平。
“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