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又一个声音响起,惊得捕快很快湿了裤脚。
以上司为天的捕快,焉能不识得自家大人声?
他苦笑着叹:“大人,您怎能以身涉险呢。”
说着顺势往后将湿裤子提了提,更是叹了口气:
唉,自己都这样了,当如何护住上司?
救?
还是不救?
帮?
还是不帮?
这是个难题!
就在捕快纠结着大义和舍身时,就听他家大人不耐烦道:
“废话,我师妹都来了,我能不来?”
捕快忙轻轻给了自己一个耳刮子,也真是吓傻了,都没听出来人是萧谣。
等萧谣手里拿着几个碎了的玉佩仔细查看时,猪唇捕快这才敛了失落后悔的心,飞快于月光下也跟着看。
他抚了抚胸口,还是有些怕。
人吓人是真能吓死人。
再说,还是在这样的凶宅里头。
“吱吱!”
耗子们等的有些不耐,纷纷放下口中食后就从容退却。
唬得猪唇捕快下意识往林雅庭身侧躲了躲。
春风微醺,卷起的阵阵尿骚味让捕快羞愧难当。
他撅着猪唇,抬头望天:怎就别出心裁想着自己过来呢,在家里就着花生米喝着老村长不好么?
墙外松树上一个胖乎乎的身影,眼看着众鼠放下窝丝糖,这才心满意足漂亮地来了个飞身而去。
萧谣可惜地看着一地的窝丝糖,若有所思地又看了眼这一屋子。
似萧言梅这样失了姨娘不得宠的庶女,能有这么多窝丝糖存货,很有些不正常。
继续阅读!
萧谣随手拿起枕边放着的一个话本子,摸了摸上头的金线。
这样装帧精美的书,可不是一个每月只有二两银子、还要自己买花戴的庶女能有的。
萧谣淡淡看了眼阿右,阿右会意,飞快拈起了地上的碎片,不多时就将地上清理得干干净净。
动作快的林雅庭直咂舌。
再待见着萧谣徒手便将萧言梅窗外,一个用来养睡莲的水缸移开后,林雅庭对丁婆婆的敬仰,已可用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来抒发了。
猪归正传。
咳咳,
“书归正传,”
萧谣清了清嗓子,唬得林雅庭忙对她连连递眼色,
“咱这可是偷偷潜入,小姑奶奶,小点儿声。”
不用萧谣说话,阿右就能噎死林县令,
“似我们姑娘这样貌美无双,天纵英姿之人,怎会有你这样的短腿外甥儿?”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骂腿!
林县令泪流满面地看向萧谣,还能不能友好的互怼了?
面对良辰美景,月下佳人,林大人只觉得人生无望。
“大人,属下觉得此事定有蹊跷。”
关键时刻,就显出了猪唇的好来。
在属下一番刻意讨好、小意安慰下,林县令心里终好过了些。
“师妹,这里有蹊跷。”
“嗯,我知道。”
萧谣点了点头,也不多言语。
林县令见萧谣不再奚落他,话也有几分柔和,心里一喜。
不由又蹦着一对小短腿,乐颠儿跟在萧谣的身后,高兴地眯起了眼睛。
其实生活还是很美好地,有诗、有月光,
嘻嘻,
最要紧的,
还有俊俏的小师妹!
林县令避开阿右,往萧谣处躲了躲,目光闪烁:
唉,
这里还有冷冰冰的阿右,冻死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