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修把叶图放到一旁的树下,回手将无生剑插在她身前的地上。
随手一招,唤来天地变色,风起云涌。
“你留在这里看好她。我顷刻就回。”他用眼角的余光瞥向嵩月,冷冷道:“如果她再有半分差池,你就永远消失。”
嵩月静静地听他说完很想冲上去还他一拳,但终于只是冷笑着阖上了因愤怒而泛红的眼睛,在叶图身边盘膝坐了下来。
一切都以消灭外敌为先。
草叶上盖着厚厚地一层鳞粉,远远看去仿佛是一张色彩斑斓的地毯。
云修步于虚空之上,向着蛉冥蝶聚集的地方走去。
这一块草地上有十几只蛉冥蝶正在吸食着花蜜,随着云修的靠近,云中隐隐传来低沉的雷鸣。
天风裹挟着细雨自他身后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把那些鳞粉固着在草叶上,跟着他逼向那些贪食的妖兽。
很快蛉冥蝶发现了周围风向的异常,它们扇动着翅膀想要飞走。骤降的大雨和狂风如同从天而降的大手,狂暴而残虐地撕碎了那些蛊惑而致命的翅膀。
有着梦幻色彩的鳞粉被雨水冲刷着混到泥里,像一汪破摩托车漏下的油渍。
也许是被这大雨的清凉浇醒了,福禄和噗通渐渐恢复意识,在杂草间苏醒过来。
“长老怎么来了?”
福禄说这话时的心虚被云修一眼看破:“应该站在哪边,我想你心里是清楚的。”
他望向不远处的树下道:“去看看她吧。”
福禄扭着身子向树下游去,及至进前一看她全身上下贴着一层膏药正在昏睡。
“叶图,醒醒。”福禄爬到她的身上想唤醒她,被跟上来的云修捉到了地上。
“不要随便碰她,她现在身上的皮肤都没有了。”他恨恨地看着嵩月,“我用云精和瑶池金莲给她作暂时替代。”
“怎么会这样?”福禄急得团团转,“怎么皮会没有了?”
“蛉冥蝶会捉人做成茧,人在茧里面被茧丝腐蚀掉变成新的蛉冥蝶。”嵩月抬起眼皮回瞪云修,“转化她的那群蛉冥蝶都死了她才能安全。”
“方圆五百里都没有活着的蛉冥蝶了。”云修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仿佛看一只蚂蚁,“安全?你看她这个样子像安全吗?”
福禄听他俩的话茬,正方向转完又开始反方向转:“两位,先别吵架好不好。我们要去哪里先等她醒过来啊?”
云修指着山崖的反方向道:“那边不远是花湮郡的集市,也不知道有没有被蛉冥蝶糟蹋过。”
跟着云修从那片满是蝶尸的草地上再次经过的时候,福禄才发现那些“盛开”在草地上的根本就不是什么花。
那是一具具平躺的尸体。
集市上一片萧条景象,满目荒凉。铺子都上着门板,街上一个行人也没有。
他们一路行至一座大庄园前,门上空空的没有守卫。
牌匾上写着三个大字:木家庄。
这里就是花湮郡的木氏一族所居之地了。
嵩月快步上前叫门,谁知一敲之下门“吱呀”一声竟然自己开了。
这庄园甚大,房屋不计其数。
云修先找了一间卧室把叶图放下,在窗边布了一个防御结界。
渡口旁坐在地上的船老大尚自惊魂未定,就见一个白衣的女子向他走来:“船老大,可否渡我过河?”
他把头摇的像个拨浪鼓:“不,不去!”
清璇从怀里拿出一块碎银,这是她多年的积蓄:“这些都给你,怎么样?”
“啊啊啊!”船老大发疯了一样从地上弹起来,大叫着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清璇被他吓得一个激灵,摸了摸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