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是一个懂得知进退和体恤别人的姑娘。
“姐姐,我错了。”她抽噎着,小声说:“我不该那样说你,都是那个曲远飞,那个混蛋。老天啊,你就该狠狠惩罚他,那个混蛋。”
当姐姐看到妹妹满脸泪痕的时候,知道妹妹也因为这个男人而难过。一时间受害人成了安慰者。
“对这样的男人最好的报复就是不理不睬,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欧阳洁听了她愤愤的话,当下就害怕起来。
姐姐不会跟男性就此绝交了吧!
直到二人来到夜色俱乐部,欧阳洁看到姐姐脸上重新焕发的生气才又安下心来。盲系仙女虽然不再那么主动接近男生了,但是对于旧相识还是一如既往,甚至比以前更热烈奔放了。她站在新光闪烁的舞台上,整个人神采奕奕,先前受到的伤痛在脸上一扫而空。
姐姐太棒了!
一个女人要抵制住奢侈品的诱惑,扛住周围女人的打击,光这凭这两点就足以不简单了,尤其是那具纤细柔弱的身体,为了保护自己的脆弱,维护在同学们面前的尴尬处境,尽装作闷声闷气,傻里傻气。
欧阳莼站在台上,看到了泪光盈盈的妹妹,也发现了玩乐不羁的曲远山,他们的距离站的很近,曲远山手里又牵着一位佳丽。回到家,姐妹二人相偎在一起,提到那位佳丽,欧阳洁毫不在意地说,那个女人是她们寝室的一位室友,他们在一起多亏她牵线搭桥。欧阳莼吃了一惊,想到这些男女,爱情于他们,简直就是随意摆弄的木偶,又或是一场刺激的游戏,无怪乎自己受到的爱情的伤害不仅得不到别人的理解,而且受人鄙弃。
生在这样的环境,在爱情上,她萌发新芽的心已死,转而全心修养艺术之心,一年之后在舞蹈和音乐上的造诣远高于周围的女孩,而她的灵性也因此得益于这些深不可测的艺术,她只觉得自己在艺术上的修为越高,懂得的就越少,人越发变得更谦虚渺小,当别人再提起她的傻白甜时,她反倒没那么在意而乐意接受了。这倒出乎她的意料。
她的气质更佳,眼界更开阔,心胸也变得越来越博大,以前她觉得不耻的男女现在又于重新的面目展现在她的面前。只不过,她乐于把爱情物语置身事外,而把友谊人性排在第一。
她看到曲远风朝她走来,这已是在一年以后,高二刚开始。午学后,欧阳莼帮助同班一个女孩执勤,教室里闷热难耐,一个人也没有。
慌慌张张的曲远飞惴惴不安地说:“欧阳,你父亲是不是医生。”
拿着扫把的欧阳莼点了点头。
富贵公子急忙拉住她的手说:“你妹妹不肯帮忙,你一定要帮我。”
这曲公子,向来不肯求人,处事高调,就是跪着,也从不肯低声下气。在校内做错事,也总用钱来摆平。欧阳莼立刻猜到他来者不善,此事非同一般,但为时已晚,她被拉到一个出租车上,等富贵公子说明来意,她吓了一大跳。
“曲远飞,你也太胆大妄为了吧!这可是人命关天啊!”
一向高贵人性的公子哥知道自己闯了大祸,也顾不得男人面子,直求欧阳莼如论如何帮自己保密,若是被学校发现,或是被父母知道,就得大难临头。
来到医院,她看到一张苍白如纸的脸,捂着肚子痛苦地坐在治疗室旁边。妇科的张阿姨告诉欧阳莼,这女孩还不满十七岁,因为不正规药物流产引起大出血,需要立即手术,但是没有家属签名,他们不敢做。
天哪!
欧阳莼脑袋一下懵了,关于女孩堕胎的事情她只有在报纸或者新闻上读过。
“曲远飞!你真是个混蛋。”
欧阳莼当着医生的面,劈头盖脸就是一句。
“你为什么敢做不敢当!”
欧阳莼看到可怜的女生蜷缩在凳子上,裤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