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不远处的河岸边,他没穿衣服,正光着上半身在擦洗。
她悄悄地袭击到他背后,看见古铜色肌肉的后背上有两块凸起的肩胛肌,真的像一对大翅膀在蒲扇着。她真想用手去触一触,这是她第一次想要他的回报——超过友谊的男女之间的回报。
有了对他的要求,她才会不珍惜现在的所得。
他转过身来,迅速穿好衣服。
“你醒来,怎么不在树下呆着。”
陈余生发现她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同,急急地想要带她离开。
“穆沐就在不远处等我们……刚才是我和他一起背你的。”
因为她的眼神,所以他讲话变得词不达意,吞吞吐吐,她知道他在想着什么,但是他要尽量装出一副他没有看见的样子。
他终于把她送下山去,他深深叹了一口气。幸而一路上有男女生的吵闹声和欢笑语,他们才不会那么尴尬。
她倒底为什么突然之间变脸,而他又为什么不得不迎合着她的变脸呢?
晚风拂柳,夕阳染红河岸柳,等所有人走后,陈余生久久怵在山脚,不知哪里来的箫声在山间回响,和着绿水白鸥自成一景。
那箫声是那样纯净,空灵,千回百转,如泣如诉。
尘世的飘渺,岁月的流逝,趟过生死离别,陈余生心有余悸。
孤独如幽灵在心中拨着琴弦,箫声由远及近,他脑海中突然飘来一个形若拂柳的女子,姿态轻盈,翩翩起舞。他相信缘分,他默默感应,那个常常在梦里出现的女子就要出现在她面前,他准备着用他的身,用他的心,用他的热情,用他一世的积攥来迎接她。
我是不是病了?
他摸摸自己的额头,因为自己沉溺于这样执迷不悟的幻想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这种幻想近来就像一样毒品一样蔓延他的身体,他连自己都发觉他近来变得越来越冷漠了,独处的时间越来越多,做有关这个女孩的梦也越来越多,他有胡须了,他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了。
而这个女孩也只不过是个梦罢了!
真见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