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在马车上,并未随他进店里,所以也未曾知道,他要定制什么东西。
“怎了?”云深看他的脸色不太对。
“还说是什么近百年的老字号,我就晚了几年来取东西,还给我卖了,我可是付了全款的。”郑老板抢过云深的折纸扇,阻止他把玩扇子。
“消消气,你想啊,你这几年是多少年?”
云深心里替老祥喊冤,这可是十年啊,人家是开门做生意的,而不是做慈善的,能够还记得有你这么一回事,也算是对得上职业公德心了。
何况,老祥给你新定制一套,除了收材料费,人工费都免了,这还不满意?
郑老板听他这么一说,想想倒是像这么一回事,气也顺了,把扇子扔回,斜睨一下他的脸,大约盯了一刻钟。
盯得云深浑身不自在,心想,我又哪里招你,惹你了?
怎么像是饿狼盯着猎物一样?
“咳咳,你盯着我干啥?”云深轻咳一下,“你要真气不过,你找老祥去,这可与我毫不干系。”
“嗐,我说你整日戴着面具,也不怕半夜吓着我弟妹?”
郑老板想起这事,气就更不顺了,“你说说,我认识你这么久,也快十年了吧?连你长得像猫还是狗的,我都不知道?你这样不累?”
云深听此,无奈,这人也太不讲道理了?
他真的没招惹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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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突然就看他不顺眼了?
这面具好说歹说,他也见了近十年,也从未说过一次。
再说了,戴不戴面具,这也是他的自由。
这会,轮到云深不高兴了。
“我的闺房那点事,也妨碍不到你。再说,作为兄长,你这样说,合适?”
云深瞅一瞅马车内,只有手上的扇子可以当武器,毫不客气地扔了过去。
“给你半刻钟时间,平复一下心情,否则,别怪我现在扔你下车啊!”云深不像是说笑。
“嘿,你还说我?你说说,你成亲多久了,我的份子钱可是双倍的,千里迢迢送过来。还以为这回过来,没看到我的侄儿出生,也该是快要出生。你瞧瞧,这是啥事?”
郑九第越说越起劲,继续数落下来,“请问你今年几岁?不趁着年轻力壮的,赶紧生了,要等到七老八十,走不动路了?请问到时,孩子喊你爹,还是爷爷?”
云深说起这个真的气了,“老兄,你还比年长快十岁呢?请问,我嫂子在哪?”
哼!还催生,他还没催婚呢?
这一回,云深还不避讳地怼回去,“我起码还成亲了,你呢?还说我?”
“你,你,”郑九第一着急就有些口吃,“你别岔开话题,现下是讨论你的问题,可不是我的问题。”
“行啊,你何时成亲,我何时养孩子。”
云深看到他咋舌,像是脑回路一般,一时半会接不上话。
他再活一句,“放心,我的娃儿年纪一定比你的大!”
“哟,论吵架,你哪回赢了我?”郑九第话说到这份上,特意忽略了他的反击。
云深想到,他要是继续呆下去,这就必须是吵到明天也未必休停,毕竟也不是没试过。
想当年,刚认识的头两年,他说自己的面具,就数落了整整两天两夜。
记忆中,别看他看似稳重寡言,要较真起来,没谁能赢得过他!
“兄弟,我惹不起,我躲起来,可行不?”云深白了他一眼,“停车。”
停车时,他刚想下去,发现外头驾着马车的石头,这才想起这马车是自己的。
本想说,把他赶下马车,扔他在大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