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书倒也并非全无用武之地,至少很多东西都让我刷新了三观。
其中记载的九丘进退八法确实了得,看罢后又不免佩服起古人的智慧来。只是记载奇异灵药和长生的线索只有寥寥几笔,中间便断开了。
翻了翻书自五代十国到西夏都没有任何记载,到元明方才续写。这中间丢失的部分大概就是遗失的残书。
看到这里不禁暗自嘀咕“欲寻永生先寻残书,莫非永生的线索便在丢失的半本残书之中?”
书到最末便是一行小字“了业摩于民国9年。”看这字迹也确实是师祖所有,原来师祖的真实的名字叫做了业。
民国9年也就是1922年,再看字迹的沉稳力道,恐怕是20岁以后所书,由此推断师祖至少活了120岁。
而有关长生和残书的线索一字未提,最末只有一张简笔图不知是何用意。看着样子便是师祖留下的最新线索。
其后便是收徒标准以及送给后辈的善语良言“九丘传人不可内传,不传大奸大恶之徒,不传鸡鸣狗盗之辈,不传y巧浪荡之宵小……以传有缘人为宜,其中又以命数不清者为佳……得传承者当知吾之一脉,超脱世外不可为外力所改变,外界传言九丘传人需极具慧根‘譬如人非三世,莫能造其玄;心非七窍,莫能登其妙。又如非九丘之传人,莫能窥其真貌。’
此二者皆为谬论,吾认为当以个人之机缘为要,机缘一到、不请自来。吾之一脉传承两千余年,也未得窥长生之真貌,故而后世传人亦可当断则断,以免受其害。亦大可当副业操之,若是有朝一日有幸寻得永生之秘,还望焚香祷告,吾与历代先贤亦可含笑九泉,无论作何抉择此行路途艰辛,望珍重!”
想不到师祖寻的并非是永生,而是一种情怀,甚至是一种执念,可世间真的有永生吗?这个问题恐怕无人知晓。
将书合上,脑子里乱成一团。权衡利弊之余顺手将阴阳罗盘拿在手中把玩,发现它正中心少了一个拇指大的天心,不由有些苦笑,一本残书一面破镜,什么九丘传人,简直就像个笑话。
想了想还是将残书和铜镜收了起来,全当留个念想,至于寻找什么永生倒是没多大兴趣。
这几日乐得清闲,今晚又经历这档子事哪里还有半分睡意?听着外面的漂泊大雨,不免又思索是师祖口中的“缘”来。
论起这缘分可就玄乎了,就拿寻得传承这一事来说便已是万分微妙。
其一、若是寺院没有扩建,工匠自然不会占了小木屋,那么我也不会住到到这偏殿来,这一系列事自然也不会发生。
其二、若是没有机缘巧合救下小吃货,同样不会惹出麻烦。
其三、若是将师祖放置在其他偏殿中,自然也不会触发机关。除此之外还有诸多可能,例如小吃货根本不怕师祖、寺院中没有这般拥挤的游人……
想到这里不禁暗自嘀咕“这一切莫非是师祖早已神机妙算布下的?”晃了晃脑袋寻思道“不应该!”回想起师祖临终时的话,只能说师祖也不确定。这几个环节之中,但凡有一丁点纰漏,也不会是如今这般结局。
越想越觉得头大,只好避开这个问题,把玩了一阵阴阳镜,倒是勉强掌握了它的机关开合之法。只是这罗盘无论走到哪里都不曾转动分毫,不知是好是坏。
这一场雨直下到清晨方才停歇,我不知何时沉沉睡去,清晨还是被冻醒的,而小吃货蜷在被窝里半张着嘴睡得正香。
推开门凉爽的山风袭来,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不过空气倒是万分清新,忍不住狠狠抽了几口,不多时云开雾散,一面血阳刺破迷雾,只映得夏木苍翠、万物如新,随后鸟鸣蝉叫、白鹤高飞,又恢复了夏日的气象。
出门在庙外的石涧上洗漱完毕,这才想起昨晚那翻奇诞的经历,于是便将阴阳镜摸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