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士长解释,之所以只能得到南风公主装扮成男人的画像,是因为人们只见过南风公主男人的装扮,从未见过她的女儿装。”虎暗回报邱正翼。
“这是为何?”邱正翼问。
“鹰士长说,那位南风公主从小喜好做生意,常常溜出宫去逛集市,为了不被人发现她的真实身份,总是做男儿身打扮。久而久之,她就喜欢上了男装,哪怕是在宫中,平日里穿的也是男装,故而,邦士能找到的人,只能描述出她男儿装的模样。”
邱正翼想起见到的含笑当时也是男儿装,这不是南风公主的风格还能有谁?
而且含笑也喜欢做生意。
据说浦玄皇曾经送钱到她府上,表示愿意包养她,结果她不肯收,宁愿写张借条借来做生意的本金。
浦国的女人,有谁像她那样不愿意往皇上身上凑的?
若不是像南风公主那种见过大世面的,谁能如此无视荣华富贵?
还有,如果醉叶只是一个普通的商人,能扛得住鹰士长那灭绝人性的审讯?早该胡说八道了吧?
然而他视死如归,不卑不亢,这是一个无利不往的商人的特征吗?
种种迹象表明,含笑就是公主!
邱正翼让虎暗继续密切盯着含笑,任何一举一动都要向自己及时汇报。
般岳要来做教头的消息,早在禁军士兵中传开了,他们非常兴奋。
“听说般岳武功很厉害的,他能屈尊做我们的教头,是我们的福气。”
“是啊,我只是想不明白,他怎么将军不做,来做教头?”
“这你都不知道?他是因为一个女人丢了官。”
“原来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那我们得谢谢那位美人,否则我们哪有机会让他来做我们的教官?”
士兵对般岳如此期待,旁边有个人却冷着眼听着,心里头很不服气。
他便是夏官长大司马的远房侄子刘旭亭。
此人本是京城一霸王,在街头巷尾打架长大的。
因为与大司马有亲戚关系,花钱一打点,一参军就直接被安排做了教头,待遇比普通的士兵好多了。
禁军士兵特别不喜欢他,因为他功夫并不怎么样,但是报复心很强,还贪小便宜,德不配位。
可是谁也奈何不了他。
他与般岳其实早在十年前就结下过梁子。
当初他曾欺负过作为乞丐的般岳。
一直到现在,刘旭亭都很是瞧不起这个一飞冲天的般岳,认为他落马很正常。
一个乞丐,凭什么做到将军?还不是因为皇上恩惠于他?
没有皇上庇护,他屁都不是。
现在他居然跟自己一样做起了教头,自己非得好好让他出出洋相不可。
般岳跨进训练营的营地,立即找到了海防营的那种感觉,禁不住嘴角上翘。
他喜欢这种充满斗志的军营生活,下定决心好好地做教头,把自己所学的武艺传授给学员,让他们能够更好地为浦国效力。
自己也算是大起大落,体会到了人生的巅峰与山谷不同的境遇,觉得很多东西都是身外之物。
比如官职,华丽的将军府。
然而内心的东西,谁也拿不走。
比如含笑给自己所带来的快乐,还有这种身为人师的自豪感。
含笑也许不能理解自己对她这种强烈的依恋。
这源于自己从小缺失足够的爱与亲人的陪伴。
那流离失所,被人欺负的时光留给了自己难以磨灭的痛苦记忆。
就算自己后来进了皇宫,看上去风光,也是生活在惊险之中,稍微不小心,可能就被太子给灭了,从未体会过安稳与幸福,一直都是为了保命而奋力地往前冲。
所以自己是最